溫苡才站起來,小組的人湊耳議論,絲毫不顧及她還沒離開,直接聊起來。
“我看怎麼像公職人員,溫苡不會做了什麼吧?”
“一般接觸不到這類人,被找肯定沒好事。”
“溫苡犯事了?”
“她不會的吧。”
“怎麼不會,上次劉僑慷不是說溫苡也就麵上看著熱心,其實私下性格很差,不好相處。說不定真的在背後做了什麼。”
“其實我也感覺溫苡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以為她是礙於經理助理的身份才故意對我們疏遠一些,看來我的第六感是沒錯的。”
……
走遠前的話溫苡聽得一清二楚,心裡是挺氣的,又實在是太疲憊,懶得去搭理,沒想到劉僑慷在背後說她壞話,心疼苦心經營的人設付之東流。
張琴打斷溫苡的思緒:“小溫苡,你家那位到底是哪號人物?聽說來是領導帶隊下來,我們公司老總親自來接見,還來了紀檢委的人。”
“我……”溫苡答不上來,因為靳俞寒說過他的工作涉及保密,便不好意思多問。
張琴:“你該不會連對方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吧?”
溫苡:“他隻說他在最高檢工作。”
她對檢察官的印象僅停留在法庭上公訴時威風堂堂的模樣。
“媽呀,我的小溫苡,你行啊!”張琴拍了拍溫苡的肩膀,“我還和你小姑姑背後講你小話,以為你糊弄我們,沒想到是真的,不愧是你。”
溫苡抓住重點,左右看一眼,確定沒人,凶張琴:“琴阿姨,你敢說我小話!!!”
“死孩子,叫什麼姨!”張琴底氣不足地反駁一句,“好了,是我們老人家偏見,對不起好不好,裡麵準備好了,你進去吧。”
話音剛落,一個年輕女人推開門笑說:“溫苡女士在嗎?可以進來了。”
溫苡緊張地拉住張琴的手:“姐……”
張琴安慰她:“好啦,就是簡單的談話了解,下一個是我,你放心,我一定把你誇得天上才有,地下絕版。”
溫苡:……
張琴社交能力這麼牛,怎麼用比喻這麼爛,形容詞不堪入耳。
溫苡唯唯諾諾走進會客廳。
談話全程大概10分鐘,確實是溫苡緊張過度了。
先前沒有經曆過,腦補的是嚴肅的拷問,其實考察隻是簡單的談話,對她有一個基本了解,還會再談幾個人同事,聽聽彆人對她的看法,名單是由張琴親自準備的,小姑姑特地打電話說了這件事,張琴格外上心,一切順利,就是——
坐在她前麵的兩位檢察官眼神裡的好奇藏不住,問的是正兒八經的問題,眼睛似乎要從她身上看出些八卦消息。
若不是還需要去人才中心查她的個人檔案,結束工作後兩位檢察官估計要和她熱聊幾句。
走回辦公室途中,她正想給靳俞寒回個消息,先看到他的留言。
靳先生:【他們沒做一些奇怪的舉動吧?】
溫苡笑了下:【沒有吧,或許是我沒察覺?】
靳先生:【沒有就行。】
靳俞寒擔心同事八卦,一些羞人的問題小姑娘答不上來。
下班時間也到了,溫苡拿過東西打卡下樓。
在電梯上遇到同組幾個同事準備去聚餐,有人問她:“溫苡你要結婚了?”
聽說是因為溫苡結婚,單位派人來考察,能做到這個份上,估計對象身份不簡單,一轉剛才的態度,對她語氣熱情幾分。
角落裡的劉僑慷黑著臉站著不動。
溫苡懶於對付無效的社交,淡淡回幾句後,轉身麵對電梯門,用背影回絕搭話。
下到一樓,門打開,大家往寫字樓外湧。
劉僑慷經過溫苡身邊,陰陽怪氣說:“有男朋友早說,沒必要拒絕我的時候裝清高。”
丟下這句話他往外走,溫苡瞪大雙眼,無法理解劉僑慷的思維邏輯,從頭到尾沒招惹過他,怎麼還成她的不是。
“劉僑慷。”溫苡不爽地叫住他,不想吃下這個悶虧,就算被人看透孤僻性子的本質,有些話她今天必須要說。
不隻劉僑慷回了頭,其他同事也停下腳步。
溫苡冷聲說:“我準備結婚了,你以後不要總給我發消息了,要不大家連同事都沒得做。”
話一出,同事驚訝的捂嘴,原來劉僑慷看著老實,背地裡發消息騷擾女同事。
溫苡直白的揭穿往劉僑慷的臉扇下火辣辣的一巴掌,他低吼一聲:“溫苡,你亂說什麼?!”
溫苡最受不了蹬鼻子上臉的人,故意說這句話除了不想再忍劉僑慷,也借此打破謠言,畢竟一個得不到就詆毀的人說出來的八卦可信度壓根沒有。
正要再刺一句回去,有人叫了她。
“小喜。”
溫苡回身,看到靳俞寒出現在寫字樓大門,駝色大衣裡麵穿的西裝和今天來的檢察官穿著打扮一樣,穿在他身上更帥氣更禁欲,應該是剛下班過來。
溫苡意外他的出現。
其餘人的眼神在他們之間飄走,好奇他們的關係。
靳俞寒目光直直落在溫苡身上,手裡提著一杯奶茶,是她愛喝的一款茉香奶綠,他笑著說:
“回家了,爸媽還等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