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乖孩子,彆動。(2 / 2)

冰雪來信 初厘 13016 字 8個月前

還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到後麵,一個人在最高點的溫苡喘不過氣來。

他卻不滿足,察覺到她頭往外偏之後,他停下了帶著鹹味的吻,把她的睡衣拉好,甚至整理好衣角才挪開手。

紳士失控地和她接吻,胸口腰間膝蓋上留下淡粉色的指印,結束後,把她妥帖照顧好,溫苡懷疑若不是她在這事之後狀態還算可以,他會說上一聲冒犯了。

過程中的不正經仿佛是她假想出來的。

溫苡撐著最後的意識打量眼前微笑看著她的男人,摸不清他到底是個什麼性子,不得不承認,剛才的一個小時裡,她無比迷戀,愛.欲狂漲,並不介意他們的親密舉動更多一些。

他坐起身看著她躺在一頭睡亂的烏發上,微微仰著下巴,張小口,喘氣,薄汗在燈光的反射下亮晶晶的,像晨曦之間會發光的露珠,意識控製住又要俯身親吻她的身體。

靳俞寒明明白白告訴自己不可以,要克製,今晚已經過火了,小姑娘需要時間適應,不可逾矩。

溫苡翻身,屈著腿側睡,迷離的雙眼看著他:“靳俞寒,口渴,想喝水。”

被弄得氣都沒喘順,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被他弄的。

一想到這,靳俞寒的吻翩躚落在溫苡眉梢,她下意識閉上雙眼。

靳俞寒不知道為什麼情侶會在對方脖子這樣敏感隱私的部位留下痕跡,以前在他看來是幼稚的、不屑的。

當時罵的應該是現在的他吧,非要在她脖子上留下一個草莓印才費力平息下心裡陰暗的占有欲。

“乖孩子,要什麼?”

溫苡拉緊被子,虛弱無力:“水。”

“好,等我一分鐘。”靳俞寒從她身上挪開眼,去倒水。

在溫苡去洗澡期間,靳俞寒處理好混亂的局麵,她出來直接躺回乾淨柔軟的被子裡,疲憊撲來,閉眼就睡過去了。

靳俞寒替她掖好被子,拿著煙盒和打火機去客廳,閉緊臥室的門,拉開窗戶點了根煙。

他睡眠淺,壓根沒有,乾脆用平板研讀文件,處理堆積下來的工作。

他沒有煙癮,一旦工作多,稍不注意就抽掉幾根。

意識到後,靳俞寒立馬起身把落地窗開到最大,驅散煙味,擔心順著空氣湧進臥室,熏到溫苡。

“哥哥……你不睡嗎?”

溫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站在門邊,頭發淩亂地披散在肩膀上,客廳冷,肩膀微縮著,脖子上的筋凸顯,瘦骨感過分明顯,上麵的豔紅惹眼。

靳俞寒覺得自己心理是不是有毛病,在聽到她的稱呼,心軟得一塌糊塗,又嫌棄身上的煙味,擋在風口,說道:“先回房,我洗個澡。”

“哦!好!”溫苡自己睡不安,躺了半小時,沒忍住出來找了靳俞寒。

靳俞寒是想洗戰鬥澡,煙味太濃,隻能放緩速度,把夾煙的手指也認真清洗,確認沒有異味才出浴室。

溫苡睡在床上玩手機,他躺下才放下。

“過來。”靳俞寒笑了笑,拍旁邊的空位。

溫苡紅著臉,嘟噥:“怎麼不是你過來啊!”

靳俞寒長手一撈,把人壓進懷裡,“睡了。”

溫苡瞪他一眼:“笑什麼!”

“沒笑。”他唇角是上揚的。

溫苡懶得管他想什麼,在懷裡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閉眼入睡。

接下來的行程不趕時間,靳俞寒陪著溫苡睡懶覺到十二點,他躺不了太久,洗簌後拿過平板靠在床頭處理文件,靜等她補足睡眠。

溫苡睡得發懵,幼千來電話問幾點約飯才把她拉回神。

約了一點的本地菜,餐桌是靳俞寒定的,特地搶了三號位。

帶著靳俞寒去見朋友,她有些忐忑。

不僅是她,豪邁的幼千也偽裝淑女,笑露八齒,行為端莊。

靳俞寒隻坐了會兒,便趕著去見好友,晚些再來接她。

等到人走,幼千癱靠在凳子上,才敢大喘氣,暴露本性:“我的媽呀,小一你老公氣場太強了吧,雖然他很溫和,但我這心裡頭啊……莫名其妙有壓力,生怕做錯事被罵。”

“他不罵人,性子很……好的。”溫苡遲疑了一下,忽然想到昨晚夜間的事,以及那個時候的dirty talk。

除了那事,真的處處都好。

幼千大剌剌地坐著,終於放開吃:“好?什麼好?僅你可見的好?”

溫苡確實是靳俞寒微信裡有著‘僅你可見’標簽的人。

“是吧。”溫苡笑說,“你不要多想,可能因為他是檢察官的原因吧,給人不明覺厲的感覺。”

幼千開玩笑:“行啊我的一一,你敢帶著狗兒子和檢察官結婚,不怕成要偷狗的那個?”

“堵上你的嘴巴。”溫苡夾菜到她碗裡,“我們好著呢。”

“說來也奇怪,沒聽到任何風聲,怎麼你就結婚了?”幼千反複確認,她和溫苡聯係頻繁,幾乎每天有聊,怎麼突然冒出這號人物。

溫苡把平安夜和後來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這些是次要的,我覺得我們的感情觀很合拍吧。”

幼千:……

神特麼感情觀,就相親結婚達成合夥過日子的共識,都能上升價值?怪不得她大局觀打不開,大開大合的情節寫起來手生,思路堵塞,卡文卡到逗號都憋不出來。

“好好好,要求不多,保護好自己保護好你的狗。”幼千說。

溫苡:“不需要我考慮,他也會考慮的。房子是在他的幫助下買的,財產公證也是他找律師為我做的。”

靳俞寒不僅對她下承諾,還會真的付出行動。

幼千捏著筷子,腦子裡冒泡泡了。

還真的有愛情科幻片啊……

跳過生活話題,幼千站起來給溫苡打湯,討好笑說:“怎麼突然想來漫展啦?”

“你不對勁。”溫苡打斷幼千獻殷勤。

幼千把湯放好:“哎呀,你怎麼想人家的啦。”

溫苡攪拌散熱,問:“是不是想問我還寫文嗎?”

“也不全是啦……”幼千說這句話瞄了溫苡三次,一旦察覺表情不對勁就轉開話題,絕對不做掃興的基友。

“我……”溫苡頓了好一會。

在靳俞寒把兩本書送到她麵前,便決定了,人生或許可以再瘋狂一次。

就寫吧。

先從接受決定再次寫文的心情開始。

像他說的,慢慢來,不著急。

溫苡說:“我想,但……我不想再用‘一番星’這個筆名寫文了。”

雖然和解了,溫苡每次提筆寫大綱,無措的感覺又上來,深深地懷疑自己,質疑她的能力,憂慮下一本書能不能和《驚悚侵染》一樣,寫到滿意的程度。

包袱太重,也就下不去筆。

“啊?為什麼啊?你要是不用原來的筆名,不就是要從零開始?”幼千不理解,“萬一,我是說萬一。如果換個筆名重新開始達不到你想要的效果怎麼辦?”

溫苡眼神柔和帶著些堅定:“我隻給自己兩個選擇,一是換個筆名重新開始,二是不寫了。”

“我不想選擇後者。”

“前者是我目前狀態唯一能接受的。”

“那……”幼千正想說不管多難都會一直和她走下去。

“高興得太早了。”溫苡說,“我現在僅停留在想的階段,離我付諸行動……難說。”

幼千又變得奄奄一息,用自嘲來安慰溫苡:“不說了,吃東西。寫什麼文,累死了,每天更新我就像在電腦麵前坐牢。”

結束聚餐,溫苡在商城外等靳俞寒來接她,幼千要趕飛機回老家辦事,先走了一步,約好年後去京北旅遊再約飯。

溫苡和靳俞寒在微信上閒聊,她說:【靳俞寒,我還是想再寫文。我今天和幼千說了自己的想法,還說想要換個筆名從頭開始。】

靳俞寒打車來接她,秒回消息:【嗯,那我們就寫。】

溫苡:【你不問為什麼我要放棄以前的所有,從頭開始?】

彆看幼千麵上說能接受,估計還是無法理解她的決定。

靳先生:【在我看來,小喜從哪開始都會成功。】

溫苡:【哄我的吧?】

儘說好話,再聽下去她要膨脹自滿了。

靳先生:【小喜,你有很多優點,我都看得見。】

【我相信你,會成功的。】

溫苡承認被鼓勵到。

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肯定和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站在她這邊,是真的……很難不為此心動。

【靳俞寒,我決定要寫文了。】

這句話像告訴靳俞寒,更像告訴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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