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苡:“謝謝你啊!”
泱泱的話是為了安慰她,在溫苡看來這是最大的肯定。
覺得自己可能不是一個好作者吧,在寫作方麵需要很多很多回應去確認她是可以的。
泱泱:“不客氣,我會替你保密的。”
接著泱泱衝著幼千哼了一聲,“你!看我笑話!欠我三頓飯,要不然我過意不去。”
幼千終於出來打圓場:“好好好,我欠你們三頓飯,都在京北,隨時出門聚一聚。”
氛圍緩和下來,三人聊了彆的趣事。
吃完飯,泱泱要去父母家接兒子,溫苡送完幼千,趕著回家順大綱。
溫苡待在書房到傍晚,按照泱泱教給她的辦法重新再寫一遍大綱,對整個故事有了更明確的方向。
時間差不多,她下樓等靳俞寒下班。
剛出書房,聽到房間有動靜。
她找過去,看見他在整理衣服,問:“你要出差?”
靳俞寒:“今年乾部培訓安排下來了,要出去一周。”
溫苡坐在中央的軟凳子上:“一周?去哪?”
靳俞寒:“江都。”
聽到地名,溫苡瞳孔緩緩擴大:“我……可以去嗎?”
靳俞寒停下手上的動作,轉身看她,眼裡帶著笑意:“想去?”
溫苡藏好小心思,說:“我一個人在家……挺無聊的,你去培訓我四處玩玩。”
靳俞寒覺得好笑,溫苡眼神亂飄是心虛的表現,她的小心思他全看在眼裡,惋惜說:“組織有紀律,出去培訓要跟隊行動。”
“沒事啊,我自己住外麵。”溫苡說,“還記得上次幫我的女生麼?她叫稚玥,我們在網上聊得不錯,正好她邀請我去江都,那就一起去囉。”
靳俞寒疊好襯衫,看她說:“就是去看朋友?”
“嗯,要不你以為呢?”溫苡站起來,強裝無所謂,“我去和稚玥說一聲。”
靳俞寒看她逃跑的背影,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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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苡說去就去,把酒店和機票全部定好。
靳俞寒的培訓隊伍不作要求統一出發,第二天下午兩人一起去機場。
飛機上,溫苡連上wifi做攻略,出門太急,還沒看過江都有哪些景點,雖然稚玥會帶著她玩,但也要稍微了解。
靳俞寒收好培訓的學員手冊,說:“江都我了解。”
溫苡握著pencil做筆記,漫不經心說:“你了解和我要去了解有關係麼?你不是培訓麼?有時間出來玩?”
“有一天行程是自由活動。”靳俞寒說。
“我還以為沒有的!”溫苡終於從花花綠綠的筆記中抬頭,“你原先什麼安排?”
靳俞寒和她對視。
就這麼看著彼此幾秒,互相揣摩對方的想法。
半晌,溫苡低頭,繼續塗塗畫畫:“一天肯定不夠安排,你在江都上大學,讀研究生,博士也是在這邊讀的,還在這裡的律所上過班。一定有很多人要見上一麵吧,關係好的朋友要一起吃飯,對吧?”
靳俞寒發現溫苡學會話裡有話那一套,以往她可能會傲嬌說一句算了。
“溫苡小姐,和你老公好好說話,不用拐彎抹角。”靳俞寒說。
溫苡看他幾秒,移開目光,裝傻說:“有嗎?沒有吧。”
她總不能直接去問靳俞寒吧。
結束沒結果的聊天,兩人不再交流,一直到飛機降落江都機場。
溫苡取完行李說:“你去集合吧,我先回酒店了。”
靳俞寒給溫苡叫了車,告知司機抵達的地點,走前囑咐她到了和他說一聲。
滴滴車開出去一公裡,溫苡愣住,靳俞寒還真的打算就這樣?
他培訓,她遊玩,井水不犯河水?
在酒店下榻後,溫苡鬱悶地睡了一覺,在飛機上壓根沒心情睡覺,那天晚上的話題,想問又不敢問,怕靳俞寒以為她小心眼,胡思亂想。
她並不是在乎靳俞寒是不是交過女朋友,隻是對未知的事情感到不安心,但又羞於去問。
“我是彆扭怪!”溫苡看了旁邊的空位置,低罵自己一句。喪氣完,暫時收起心思,碼字等著外賣送達。
大綱順好後,溫苡碼字的速度和手感全部回來了,很快寫完一半。
鈴聲打斷她的思路,去到門口拿外賣。
打開門看到的不是穿著黃色衣服的外賣小哥,而是西裝革履的靳俞寒。
“你怎麼來了?”溫苡驚訝問。
靳俞寒手裡還拿著行李箱:“今晚和你住。”
溫苡裝傻:“你誰啊?和我住。”
靳俞寒:“你老公。”
“我老公啊,不能夠吧,他們組織有紀律,培訓期間不能外宿,你可彆亂冒充公職人員的身份,小心我告發你。”溫苡冷傲地仰起下巴。
靳俞寒敗給小妻子,無奈笑了。
溫苡哼了聲:“不是說組織有紀律麼?”
“再有紀律,我說我老婆獨自住在外麵不放心,組織也要照顧一下吧。”靳俞寒忍不住動手捏她臉頰,“靳太太,行行好。”
僵持半分鐘。
溫苡拍開他的手,推開門,站到旁邊,給他開路,故作為難說:“好吧,勉為其難讓你住一晚。”
有靳俞寒在,溫苡不用再吃外賣,他帶著她到附近商城吃特色菜。
溫苡被一桌子的菜辣得眼淚流出來,不停地擦眼淚,指著一道顏色偏素的菜說:“不是說微辣麼?為什麼這麼辣啊……”
靳俞寒要來一杯冰水給她,說:“當年我剛來也和你一樣,後來發現他們的微辣在我們那是特辣。”
溫苡欲哭無淚,覺得靳俞寒就是故意的,看菜單時她說想試試辣椒怎麼樣,所有的菜都要了微辣,他也不阻撓。
喝完三大杯冰水,溫苡才吃完這頓飯。
她拿著補妝的小鏡子看了眼,完全不需要補口紅了,唇色比她的紅色號還要深。
回酒店前,靳俞寒帶著她去買小吃,因為太辣,她吃得很少,喝水喝飽了,半夜肯定會餓。
溫苡長教訓了,這次全部不要辣。
買好吃的,提著大包小包,溫苡和靳俞寒壓馬路。
她從沒到過江都,對什麼都好奇,一路上不停地提問。
靳俞寒帶她走過跨江大橋,指著遠處的說:“那邊是大學城,休息那天我帶你去逛逛。”
“靳俞寒,你的大學是怎樣的?”溫苡站在圍欄邊,看著遠方的霓虹燈問。
靳俞寒:“學業繁重,很忙。”
溫苡:“不參加課外活動麼?”
“也是為了學分參加,修夠之後就沒再參加了。”
“有玩得特彆好的朋友嗎?印象最深刻的人和事是什麼?”溫苡不知不覺成了十萬個為什麼。
又意識到她的問題太私密,露出怯懦:“如果不方便……就不回答了。”
靳俞寒停步,看著麵前的小姑娘。
其實她什麼心思,他都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啊。
隻是,不確定小姑娘對他是一時好感,還是真的如他所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