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樅,你乾什麼!”稚玥跑上前拉開張樅的手。
張樅死死盯著周臣景,一動不動。
周臣景擔心會傷到稚玥,把她扯到身後。
“二哥,我不計較你的態度,但是你也彆想阻攔我。”張樅衝周臣景低吼,眼白越來越紅,可見得他情緒有多激動。
稚玥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要上前阻止,周臣景怕她被誤傷,握住張樅的手腕,出手速度比張樅反應速度快,一個簡單的擒拿就把張樅壓住。
周臣景把張樅壓出門,順手帶上門。
“你打我啊!彆每次都手下留情。”張樅囂張大喊。
周臣景蹙眉,往他腦袋後狠狠拍一巴掌,冷聲說:“小聲,聒噪。”
張樅掙紮,周臣景扣他的力度加緊幾分,疼得他呲牙咧嘴。
“二哥,消息真的不假,趁勝追擊才是啊。”張樅不服氣,本來今晚再追上去就能摸到一點兒苗頭,也能解開壓在他心中的疑惑,偏偏關鍵時刻周臣景下命令收隊。
說完,腦袋後又受了一巴掌,隻聽到周臣景厲聲說:“你嫂子在屋子,小聲。”
張樅臉被壓在牆上,動彈不得。
就知道心疼老婆對吧!下手也太重了。
周臣景:“想立功是好事,但不能著急,聽從組織的安排。後天就轉正了,你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張樅沒給任何反應,周臣景打電話催蘇咪帶人來把他接走,看著他們離開才回屋。
稚玥一直坐在沙發上等他,見到他進門,站起身問:“你沒事吧?”
“不困嗎?”周臣景走過來,看清她緊張的表情,微微一笑。
稚玥:“我怕你挨揍,睡得良心不安。”
周臣景笑:“打一個張樅不至於。”
看樣子張樅應該走了,鬨這一出,稚玥對張樅的好感驟減到零。
“他選擇來濛城實習是找你麻煩的吧。”稚玥走到他旁邊,捧起他的手查看有沒有受傷。
周臣景帶著稚玥回房,一麵說:“張樅還年輕,心性還需要磨練,莽撞是正常的。”
“我替你抱不平,你怎麼還偏袒他。”稚玥甩開他的手坐在床上,不滿地撅嘴。
周臣景學著她盤腿坐下,說:“我家欠他們家人情。”
稚玥盯著周臣景看,不確定要不要繼續問下去。
“我聽伯母說,後天要辦警號重啟儀式,張樅重啟的是他父親的警號對吧?”稚玥試探問。
周臣景揣摩出稚玥的心思:“還想問什麼?”
稚玥指向衣帽間:“你的呢?你爸……”
記得他有提到他父母來著。
“我媽是再婚,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和張樅的父親出任務遇到了危險,他父親為了保護我爸犧牲的,隻是傷得太重,回來後我爸也沒撐過危險期。”周臣景神色自若,說的時候很平靜。
稚玥心疼地看他。
周臣景笑笑:“你什麼表情。”
“心疼你啊!”稚玥用膝蓋往前挪動,直起一半的身子摟緊周臣景,說道:“所以你對張樅特彆照顧對吧?”
“不能說照顧,做特警真的要照顧,在任務中很容易出事。”周臣景虛環她腰身,低頭嗅她身上的味道,依戀地觸摸她的秀發。
“就是陪罰。”稚玥抱怨的嘟囔一句。
可能被家裡保護得太好,周臣景今晚說的這些,在她的世界看來是很遙遠的事情,身邊的人都生活得幸福美滿,最過分的不過是吵鬨。犧牲這個詞不再隻是課本和新聞上看到,而是在現實中正在發生,令她有些恍惚。
“二哥。”稚玥靠緊他,“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但是……你一定要多多注意安全。”
周臣景做這一份職業就有他要肩負起的責任,稚玥不可能勸他避開這些危難,隻能多囑咐他幾句讓自己心安。
“彆多想。”周臣景笑說,“想著還有你,怎麼都會注意。”
他和她才剛開始,還想有很多很多時間陪在她身邊。
稚玥呸了幾聲:“我們乾嘛要說這麼晦氣的話!”
她這人運氣不好,最容易碰上壞事,彆搞一語成讖。
“不說了,還睡嗎?”周臣景跳過話題。
他早看開以前的事,也能和解,隻是張樅初入社會,加上父親的影響和家人的期待,性子還是不夠沉穩,需要多磨練。
稚玥轉臉親周臣景,笑嘻嘻說:“總聊彆人乾嘛,我們家周隊可厲害了,超棒的。”
周臣景笑了,稚玥又親一下。
親的是酒窩。
周臣景收起笑容,寵溺地低聲罵她一句小混蛋。
和周臣景鬨了會兒,薑凝的電話打進來,稚玥讓他安靜,才接了電話。
“怎麼了媽?我加班呢……準備到回家。”稚玥昧著良心撒謊,偷瞄周臣景的表情,怕他聽到後不開心。
薑凝突然感歎來一句:“聽你弟的意思,你是為了男朋友才回的濛城啊!”
稚玥:“啊?”
稚蘊在背後造什麼謠?!
重要的是,母親怎麼知道周臣景和她在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