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神代以知是因為喜歡女仆,沒想到對方看著漂亮女孩子忽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衝田白野有些欲言又止。
“不,沒什麼……”
等等!上次沒能成行的慶功宴,那個小姑娘是不是說他和那個金發的小白……小黑臉有什麼關係?
衝田白野和他搭檔兩年,當然知道神代以知不是那種有多餘同情心的人,這種話也隻有不熟的人才會信。尤其是對跟蹤自己的私家偵探,不把對方揍一頓已經算好的了,還給錢?
衝田白野越想越覺得神代以知有問題,終於忍不住詢問道:“以知啊,我有個問題……”
神代以知端起了旁邊的意式濃縮,他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咖啡更是絕不加糖的那種人,用眼神示意衝田白野繼續。
“就是。”衝田白野有些吞吞吐吐,最後心一橫,直接問出來了,“你是不是喜歡男人啊?”
神代以知頓了一秒,直接嗆了出來,他抽出手帕捂著嘴,不住地咳嗽著。眼睛裡氤氳起了一層水霧,一邊劇烈咳嗽一邊用指責的目光看著衝田白野。
哦豁。
衝田白野急忙抽紙巾給他,避開了他的視線,多看兩眼他怕自己也不直了。
隻是被嗆到這種事恢複起來不太容易,要是有人能拍拍後背或許會好一點。但神代以知不喜歡和彆人肢體接觸,上一個隨便碰他的人右手直接脫臼了,衝田白野也隻能用語言鼓勵他。
“加油,神代君,我相信你一定能恢複好的!”
聽到這種令人泄氣的話,神代以知咳嗽地更劇烈了,他現在想讓衝田白野趕緊閉嘴。
門口的掛著的風鈴叮叮當地響了一串,女仆們又重新對著剛進來的客人鞠躬迎接,新進來的客人卻直接朝著這邊略有混亂的角落走了過來,對著神代以知伸出了一隻手。
“等等!”衝田白野被這人的膽大嚇到,沒想到那位不喜歡和彆人肢體接觸的神代警官直接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腕,半靠在對方身上。
客人另一隻手輕輕撫著他的後背,在溫柔的安撫下,神代以知總算是恢複過來了。
“多謝。”
他的聲音帶了些許沙啞,那位好心人拿起旁邊的溫水遞給他,笑著說道:“不用。”
衝田白野看著這個熟悉的金毛,隻覺得自己或許知道了什麼可能會被神代以知滅口的事情,但他畢竟是個警察,仗著膽子問道:“你是之前的那個偵探?怎麼能找到這裡。”
“安室透。”穿了件休閒襯衣的降穀零露出了微笑,對著衝田白野點了點頭,“你也說了,我是個偵探。”
言下之意是因為是偵探,所以找人在他眼裡並不算難。
衝田白野沒想到對方這麼大膽,跟蹤公職人員都敢明晃晃地說出來。
他看了看雙手端著杯子喝水的神代以知,心想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果然不清白。而且明明他和神代以知才是一起過來的,現在安室透大喇喇地坐在了他同事身邊,他有種自己應該在桌底的感覺。
“抱歉,我有點事情想和神代警官談談。”
甚至還直接下了逐客令。
衝田白野心說我要是今天走了,我這警察就白當了,老子能受你的威脅?
“是之前那個案子吧。”沒想到神代以知居然開口了,話裡的意思是他們之間確實有些事情要做。
“那我就不打擾了。”衝田白野麻利地收拾東西站起來,對著神代以知和野生偵探點了點頭,乾脆利落地離開了這間店。
神代以知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個紐扣似的東西,那是之前在烤肉店的時候,和他分彆時被塞進他的手心的。
他捏著那東西在指尖轉了兩圈:“定位器?”
“如果你不願意,早就扔掉了吧。”降穀零壓低了聲音,用更輕柔的語氣說道,“原本是留著想要避開你的,沒想到現在也能派上用場。”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降穀零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看他,神代以知想到了當年上學的時候,降穀零上課偷偷和他聊天的畫麵。
“我們可以談談嗎,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