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媽的,日本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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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出來,神清氣爽的神代以知舒展了一下身體,他手上還拿著那罐可樂,轉身對萊伊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已經很晚了。”
萊伊的眼神還是沒辦法從那瓶可樂上轉移開,他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隨便拿的,為什麼一罐一百二十日元的可樂能被神代以知重視到走到哪裡都不忘記的程度。
神代以知也不明白為什麼萊伊一直盯著他拿著的可樂,思考了幾秒鐘,將這個禮物還了回去:“那麼我先回去了,我明天上班,晚安。”
萊伊手中多了一罐紅色瓶身的可樂,冰鎮可樂早就已經不涼了,並且因為一直被神代以知握在手裡而有些溫度。
他怔怔地點了點頭:“晚安。”
直到神代以知走過街角,看不見他的身影時,才低下頭看那瓶汽水。
“akai(紅色的)……”他低聲念了出來,心中有些茫然。
他生性多疑,雖然知道神代以知念出這個詞,大概隻是字麵意思,可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不去多想,或者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但如果知道了為什麼不拆穿?是有什麼顧忌嗎?
和萊伊見過的其他人相比,薩澤拉克確實一點都不像組織的人,就算是在警視廳的臥底,也未免太……特彆了。
萊伊沒辦法找到詞來形容他,在接觸薩澤拉克之前,他曾經私下裡詢問過伏特加,當然借口是擔心自己做錯事。
[薩澤拉克?他還挺好說話的,那家夥連任務都沒做過。]伏特加十分隨意地說道,絲毫不擔心泄露秘密,由此看來大概也沒什麼秘密可以泄露,[他一直被大哥藏得很好,BOSS也是默許的。說起來,上麵能允許你接觸他真是稀奇,看來你很受重視啊。]
即便在組織中,他也是最特彆的存在。
不做任務,卻和所有人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琴酒,蘇格蘭,還有剛剛提到的波本。
必須要將他爭取到這一邊來才行。
萊伊輕輕舒了口氣,確定了行動綱領,他總算是安心了許多。他忽然有些口渴,看著手中的被薩澤拉克拿了一晚上的可樂,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伸手打開了拉環。
“砰!”
*
神代以知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響,在寧靜的夜晚特彆的清晰,就像是飲料爆開的聲音。
他心想萊伊應該不至於開那瓶可樂吧,都被他晃了一晚上了,萊伊又不是不在旁邊,他肯定知道這事。
毫無心理壓力地回到了家裡。
要說完全不在意今天在餐廳遇見的事,肯定是在說謊。他雖然無所謂同學幼稚的霸淩遊戲,但是就像蟲子一樣,你可能不怕蟑螂,但是肯定會感覺到惡心。
他對於以前的同學就是這樣的感受,要是再也不見麵還好,一旦見到勾起了他往日的回憶,他還是會感覺很不爽。
原本想著稍微忍耐一下就能忘記這件事了,但是運氣很好的,在酒吧釋放了壓力,看到那些人很想打人卻又拿他沒辦法的表情,他就感覺心情很好。
神代以知其實是個很喜歡表現自己的人,這可能是他們這種人的通病,就像是他表弟赤司征十郎,從小到大都是班長學生會長籃球部部長當過來的。
還有比他年長幾歲的跡部景吾,那家夥已經不能說是喜歡表現自己了,神代以知還記得對方邀請他去看他的網球比賽,那陣勢堪比國王登基了。
不過在家裡出事後,他開始隱藏鋒芒了,但好勝心還是沒辦法阻攔。即便不會有人投票讓他擔任學校裡的重要職務,他也永遠是年級榜上的第一。
就連被要求去考公務員也是,雖然不情願,可最後還是無法忍受故意寫錯答案讓彆人的名字出現在他名字前麵的事情。
酒精將他的這份藏在心底的張揚表達了出來,雖然對著一群連槍都拿不好的混混訓話挺無聊,但神代以知還是感覺壓力減輕了許多。
他哼著歌拿了毛巾進了浴室,蒸騰的水汽將整間浴室都籠罩上了一層白霧,水溫略有些高,不過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神代以知在頭發上頂了一塊毛巾,趴在浴缸的邊緣處,將下巴墊在胳膊上。
手機支撐在架子上,他想找個什麼視頻來度過無聊的泡澡時光。
翻了半天,都是些無聊的肥皂劇,要不就是動畫片,也沒什麼想看的電影。最後他隨便點了個電視劇,在浴缸中躺了下來。
富豪大小姐想要當警察,上班第一天被家裡用直升機送到了警局。
太離譜了,代入一下琴酒開直升機送他去上班……不,琴酒開直升機隻有可能是帶他去掃東京塔。
神代以知一邊在心裡吐槽,卻還是忍不住看了下去。
沒想到這種東西越看越上頭,他從浴室裡出來,吹頭發的時候都在看。正到劇情轉折的關鍵時刻,畫麵忽然停住了,過了兩秒鐘,轉成了來電的畫麵。
神代以知鼓了鼓臉,接通了電話:“有事嗎?”
打來電話的是赤司征十郎,彆人的電話神代以知可以不接,但是赤司征十郎的電話他無論如何也要接的。
他妹妹被赤司家收養,赤司征十郎打電話來大多是關於妹妹的。
“以知。”赤司征十郎一如既往的直呼他的名字,從電話那端傳來了他像是聲優般好聽的聲音,“你有女朋友嗎?”
神代以知:“啊?”
“或者。”赤司征十郎的聲音依舊冷靜,“你有男朋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