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以知站了起來,在琴酒的身側幫他捏起肩膀:“有個小活動,要兩個人一起參加……”
琴酒的眼睛立刻就睜開了,鋒利的視線落在青年精致的臉上,對方刻意把眼睛睜很大,營造出一種無辜的氣質。
見琴酒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神代以知才繼續說道:“就是一些像是什麼耐力測試,體能訓練,還有一些搭檔之間的默契訓練。”
“說人話。”
“我妹妹學校組織交流會,GIN哥明天有沒有時間陪我一起?”
沒怎麼上心的按摩像是貓爪子在撓,一下又一下憋得人煩躁,琴酒拽著他的手腕到眼前:“你讓我,陪你去小學的交流會?像個白癡一樣在運動場上流汗奔跑?”
“噗。”
神代以知是真的沒忍住笑,當初赤司征十郎和他說的時候,他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琴酒。
不愧是琴酒,連想法都和他這麼同步!
神代以知笑出聲的瞬間就伸手捂住了嘴,低下頭像是在反省,實際上那雙眼睛還是帶著笑意。
“!”
他被迫往後退了半步,隻是身後是書桌,木質邊緣抵住了後腰,完全無路可退。
神代以知有些想直接坐上去,但是覺得自己要是這樣做了,說不定會被琴酒認為是挑釁。
“很好笑?”琴酒的臉色有些黑,他同樣站了起來,借著身高的絕對優勢壓製住了神代以知。
他伸出手挑起了青年的下巴,熟悉的淺粉色眸子順從地望著他,眼睛眨了一下。睫毛輕觸時,那兩顆淚痣就像是泫然欲泣的淚珠。
琴酒扯開嘴角,露出一個可以說是爽朗的笑容,語氣卻十分陰森:“我倒是不介意在彆的地方流汗。”
>>>>
在周日的早晨,神代以知鬨鐘響第一遍的時候就起來了。
洗漱,做早飯,然後換了昨天挑了半天最能展現個人優點的衣服,準備提起前一天準備好的便當出發時,還是沒忍住敲了兩下腰部的位置。
雖然昨天睡前泡了很久的澡,今天起來腰還是有些酸。
因為昨日他的口出狂言,被琴酒叫去組織的訓練場來了一次體能訓練(跑步),搭檔默契測試(和他對打),還有耐力訓練。他趴地上端了三小時的狙擊槍,結束的時候差點站不住,最後還是琴酒把他撈起來的。
好在最後琴酒並沒有忘記他的困難,說可以把伏特加借給他。
從一開始的波本,消費降級到伏特加,神代以知肯定不樂意。剛打算抱怨,被琴酒冷冷地看了一眼,說再說連伏特加都沒有。
最後神代以知隻能安慰自己,伏特加好歹身手不錯,戰勝那些常年坐辦公室的社畜男女還是綽綽有餘的。
神代以知最後對著鏡子練習了一次微笑,走出了樓梯隔間。
推開公寓大門的時候,他看到了金發的青年靠在一輛黑色的馬自達旁邊,看到他後對他揮了揮手。
“……安室先生!”即便周圍看上去並沒有其他人,神代以知還是記得要改口叫他的假名,臉上的笑容也揚了起來,“你怎麼過來了?”
“沒辦法,誰讓是你的請求呢。”降穀零打開汽車的後備箱,接過神代以知帶的東西放了進去,對他挑了挑眉,“我可是接到消息就急匆匆趕來了,對你夠意思吧?”
“以後有什麼事就找我。”神代以知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掉下來過。
“又不是為了你的人情,走吧。”降穀零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示意他上車。
“等一下,我和伏特加說一聲不用過來了。”神代以知拿出手機,和降穀零解釋道,“我以為你趕不及,加上還有我的行動要和組織報備,琴酒給我安排了人……伏特加,我這裡有人幫忙了,今天你還是照常休息……欸,你說你沒有收到要過來的消息?”
神代以知掛了電話,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
伏特加說他沒有接到通知,的確,按照伏特加的守時程度,現在早該到了。
可琴酒不會騙他,既然說了要幫他安排,那一定會有人過來。
會是誰呢?
“早上好,薩澤拉克。”
兩人同時轉過頭,降穀零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十分戒備地看著過來的男人。
長發的男人穿了件休閒外套,自然地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才將看向降穀零,用溫和的語氣說道:“還有波本。”
降穀零露出一個十分反派的微笑,微微抬起下巴:“萊伊。”
“寒暄就到此為止吧,我該和薩澤拉克一起去學校了。”萊伊說道,他禮貌地對降穀零點了點頭,伸出手想要帶著神代以知離開。
“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他先邀請的我,既然我過來了,這裡就沒你的事了。”降穀零毫不示弱地回敬了一句,對著神代以知伸出了手,“我們該走了。”
“波本,不要影響我的任務。”萊伊的語氣終於沉了下來。
“你的任務和我有什麼關係。”降穀零冷笑了一聲。
站在這兩人中間的神代以知,感受著兩方之間衝突的敵意,忍不住歎了口氣。
——要不你們兩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