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真假,舒爾金搞他心態的目的是達到了。在和諸伏景光分開後,他用了至少十分鐘的時間來緩解情緒上的崩潰,如果不這樣做,他覺得在見到身著警服的同事後,肯定會連帶著ptsd一起發作,被人當成瘋子。
舒爾金到底是怎麼做到這件事,他完全沒有頭緒。但這件事的意義並不在於對他情緒的挑撥,冷靜下來,其中暗含著的警示更值得注意。
要是不小心,就隻能眼看著在意的人死去。
“gin哥,我想休息幾天。”神代以知說道,請假不和上司說,而是和哥哥說,估計警視廳也僅有他一個了,“我應該還有兩周的年假,用掉一半,剩下的以防備用……我想休息幾天。”
今天的事果然還是對他造成了影響,他需要一段時間來處理這些情緒,包括那些有些模糊不清的回憶。
還有那個戴著帽子的男人,要是能記起來他的樣子就好了。明明小時候經常和對方在一起,父親不在的時候都是那個男人陪伴著他,但為什麼連名字都想不起來呢?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不需要詢問我。”琴酒的手發絲間落到後頸,炙熱的手在脖頸處摩挲了兩下後,順著後背的凹陷撫了下去,引起了手下的身體一陣地顫栗。
刺激得神代以知的腳尖都繃了起來,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緊縮的狀態。他試著支撐著身體起來,但手腳發軟的狀態卻很難做到。
琴酒也沒製止,等著看他要做些什麼。
幾下掙紮後,原本就鬆鬆垮垮的浴袍更是散開了來,露出了大片的白皙肌膚,鎖骨清晰好看,還能隱約地看到一些彆的什麼。
總算是撐起來,神代以知扶著琴酒的胸口,揚起臉來看著對方。
極其好看、賞心悅目的臉,隻能用最俗氣的漂亮來稱讚,更多的描述會顯得贅餘,無論誰來都沒辦法提出反對意見的精致麵孔。
最招人的當然是粉色雙眸下的兩點極為特殊的淚痣,尤其是這樣抬眼的時候,帶著一抹毫不自知的天真魅惑感。
“gin哥。”青年的聲音有些冷靜過頭,並不像這種時候該說的話,“你想睡我嗎?”
過於直白的話讓琴酒挑起了眉。
神代以知深吸了一口氣,並不躲閃地看著他,沉靜地說道:“可以。如果你想的話,可以。”
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撫上琴酒的臉,冰涼的指尖接觸到溫熱皮膚的感覺很奇異,好像是蔓延的火焰,所經之地全部都燃燒了起來。
浴袍早就散開地差不多了,過分白皙的皮膚上,暈染著淡淡的粉色。
那雙眼睛中,雖然認真,多餘的東西就沒有了。
僅僅是,‘因為你想這樣做所以沒關係’,比起動情更像是單純的順從。
琴酒不懷疑他是心甘情願,可隻有這樣對他來說還不夠。
他伸手遮住了神代以知的眼睛,也擋住了對方仰起臉親吻他的動作。青年的嘴微微張開,輕喘著對著琴酒的方向。
“我不喜歡勉強。”
神代以知單獨坐在了那個躺椅上,琴酒邊朝著浴室的方向走,邊用發繩將頭發紮成了一束。
“我沒勉強。”神代以知的手搭在旁邊的扶手上,眼睛裡有些茫然。
“你在勉強。”琴酒說道。
浴室裡很快傳來了水聲,隻留下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哪一步做錯的神代以知坐在原地發呆。
沉默了很久,神代以知赤著腳到茶幾旁邊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冷靜地打開網頁輸入了一行字。
【勾引失敗後該如何若無其事地與人繼續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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