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諸伏景光伸手捏住了體溫計的尾巴,看了眼上麵的溫度,“還是有些發熱,今天要請假嗎?”
這個問題他可以回答的。
“我要去學校。”神代以知說道。
“從昨天我就想問了,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我記得你是搜查二課吧。”降穀零撐著下巴問道。
“工作需要。”神代以知鼓了鼓臉,前一天晚上他還像個成年人一樣和人調情,現在又要假裝未成年去讀高中。
人生果然世事難料……等等,調什麼!
神代以知的臉上忽然暈開了一片緋色,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抬起手抵住了額頭。
“以知……”
“我去洗漱!”神代以知站了起來,匆匆忙忙的走進了浴室,‘啪’地關上了門。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那扇門又被打開了,因為穿著看上去比平時稚嫩許多的神代以知露出半張臉,完全沒辦法掩飾臉上的紅暈:“借我衣服,景光。”
*
被幼馴染開車送到了學校,神代以知和前幾天一樣的走進了教室。
學校的課程一如既往地無趣,一直到了午休時,都沒什麼特彆的。
午休的時候神代以知肯定是獨自在那裡的,他還有個案子要做。
靠在花園的長椅上,他想起早餐的時候,降穀零說他打算搬到這邊來住。
“做任務也會方便很多,組織那邊本就支持搭檔模式。但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的話,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以知你要不要也搬過來?有你在,感覺會安心一點,我們也能互相支持。”
如果是剛畢業的那陣,他大概會毫不猶豫地拒絕掉。
畢竟他和他們不是一類人,關係再好也要分清界限。
可是現在不一樣,不說是被誤以為的白色陣營,還是他這邊的黑色陣營,至少明麵上,他們是同一陣營的。
景光和零是相信他,但從來沒對他尋求過幫助,除非是正巧遇見,否則不會告訴他任務內容。
現在零提出要他搬過來住,並且還暗示了‘互相支持’這樣的話,不管是因為什麼,都能讓他現在正在想的事情變得輕鬆一些。
烏鴉先生給他了十分不妙的暗示,雖然對方一直對他都很好,但是這種危險,是貝爾摩德告訴他的。
貝爾摩德是聰明人,用琴酒的話來說就是神秘主義者。雖然和她說話會很累,但是仔細分析對方的行為,也是可以判斷出什麼的。
先注意一下吧。
神代以知歎了口氣,看了眼腕表的時間,差不多到了下午上課的時間,有些懶散地打算站起來,卻忽然感覺到了一股令人極為不舒服的視線。
他還在發熱,身體的敏銳程度卻比平時高了許多。神代以知伸手扶住了耳麥,輕輕在那邊敲了兩下,對麵的接線員立刻做出了回應。
這次沒有人出來打擾,神代以知順利的與那位校醫院的心理老師搭上了話。
……
【辛苦了,神代警部。】電話那邊的接線員對他說道,【接下來還要你繼續和他接觸,到拿到證據了。】
“我知道。”神代以知站在原地沒有動,對著耳機那邊說道,“我打算明天刺激一下他,儘快結束這次的案件,時間拖太久對社會影響也不太好。”
掛斷了連了一天的麥,神代以知鬆了口氣。果然生病後就是會變得疲憊,他現在感覺有些耳鳴。
手機還沒收起來,他忽然又接到了一封郵件,讀完裡麵的內容後他抬起頭看向了馬路旁,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車窗落下,伏特加的臉露了出來:“喲,薩澤拉克。”
神代以知沉默了幾秒,看向了他旁邊的位置。
“彆看了,大哥在國外。快上車。”伏特加催促道,看到神代以知直接往後麵走,又開口叫了一聲,“你把我當司機啊?坐前麵。”
“難道你做的不是司機的工作嗎?”神代以知停了下來,麵無表情地問道。
“???”
說歸說,神代以知最終還是坐在了副駕的座位上,有些嫌棄地看了眼伏特加:“怎麼是你,我收到的是我哥的郵件。”
“我當然是代表大哥過來的。”伏特加說道。
神代以知和伏特加的關係其實不差,隻是已經習慣了時不時的吵兩句。神代以知認識他的時候年紀不大,伏特加一開始逗小孩玩,說了兩句真急了,從此就留下了見麵都要懟幾句的習慣。
“……我要是把你的原話告訴GIN哥,他會揍你的。”神代以知沉默了幾秒,說道。
伏特加的腦門上冒出一個鮮紅的十字路口,但是想到琴酒的叮囑,還是按捺了下來,先給神代以知傳話。
“大哥說這次任務比較麻煩,最快也得兩個月後才能回來。”
神代以知抬起了臉,看向了伏特加。
“所以他給你兩個選擇。出國幫他,或者。”
伏特加說到第二個選項的時候露出了有些迷茫的表情,他也不理解為什麼這兩個東西會成為同一類彆的兩個選擇。
“晚上打視頻電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