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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完意味不明的話後,琴酒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和他聊起彆的事情,神代以知的心情十分複雜。
說實話,有些恐怖。
不過聽他哥的語氣,似乎隻知道他和零是舊相識,還不知道零是臥底的事。這點確信無疑,如果知道了,就不是這麼輕鬆的讓他小心,而是直接去乾掉零了。
至少他們的關係過了明路,以後他和零見麵不用太隱秘了。
神代以知苦中作樂地想道,但隨即而來更複雜的思緒又上來了。
琴酒還不知道波本是臥底,他知道,可他卻因為私心幫波本打掩護,還對琴酒隱瞞了這件事,他實在是感覺很愧疚,漸漸地也不說話了。
直到他無意間抬起頭,發現路越走越偏,完全不是回家的方向,才感到了疑惑。
要是往常他就直接問了,但他現在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琴酒,雖然一直以來這個問題都在那裡放著,沒想到就算了,提起來就是他的不對。
他的這種行為很不理智,無論從哪個方麵。
包庇臥底的事情暴露,他就是組織的叛徒,不管有沒有做出危害組織的事,難逃一死。
就算他拋棄一切倒戈,他也不信任警視廳能保住他,況且,他自己就是臥底的事情傳出去,警視廳也不可能相信他。
總而言之,就像是小美人魚,自己受罪,兩邊都不討好。
走一步算一步吧,這個未來實在是看不到什麼希望。
所以他也沒問琴酒要去哪裡,隻坐在座位上,有些茫然地看著前方。
轎車停在了路邊,神代以知的身體微微前傾,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想起這裡似乎是萊伊的住處。
果然,看到這邊的車,有個身影走了過來,在黑夜中從模糊變得明顯,長頭發,從身形就能認出來是萊伊。
琴酒下了車,因為沒有叫神代以知,所以他就坐在位置上,看著那兩個人會麵站在一起。
他之前的判斷沒有錯,這兩個人身高差不多,而且都有一點歐洲血統,站在一起就像是兄弟一樣。
神代以知稍微有些欣慰,這兩年他“新認識”的組織成員有三個,蘇格蘭,波本,還有萊伊。
巧合的是,三個人的代號都是威士忌,能力也都很強,任務的完成率極高。
然而,其中兩個人是神代以知可以確定的臥底,碩果僅存的萊伊就成了神代以知勉強能緩解一些愧疚的唯一一人。
而且他們的父親認識,已知他爸爸是組織成員,並且是很高級的成員,可得萊伊的父親肯定也是組織成員,萊伊是臥底的概率幾乎為零。
他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也有百分之九十七。
GIN哥說讓他可以選萊伊或者波本,其實GIN哥他更偏向於萊伊吧,怎麼說都是他的人。
忽然車窗被人敲了兩下,神代以知抬起頭看到了琴酒,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就聽到琴酒對萊伊說話。
“……你帶他過去。”
“可以。”萊伊也答應下來。
不遠處的路燈也照亮了這裡,說話的時候從口中會吐出白色的氣,不知不覺的,天已經這麼涼了。
神代
以知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有些迷茫地看了看戴著針織帽的萊伊,又看了看戴著黑色禮帽的琴酒。
琴酒這才對他解釋:“你替我去個任務,萊伊帶你一起,我現在不方便出麵。”
就這啊。
神代以知鬆了口氣,立刻答應下來:“我知道了。”
不管日本有多少人知道琴酒回來了,但隻要沒證據,他們也沒法證明這件事,琴酒的任務讓薩澤拉克代替也是很正常的。
任務的內容萊伊已經拿到了,琴酒沒多說什麼,隻是說了讓他注意安全就離開了,好像任務失敗也無所謂。
目送著琴酒的車離去,神代以知才看向身邊的萊伊,他們也有幾天沒見麵了。
“上次的事……”萊伊有些遲疑地開口了。
“什麼?”神代以知看向他,問道。
“不,沒事。”萊伊改口道,停頓了幾秒,對他說道,“我們走吧,快點解決,你明天還要去警視廳吧。”
神代以知感覺萊伊今天好像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麼跟了上去。
“這次的任務原本是琴酒和龍舌蘭。”萊伊一邊走一邊說道。
“現在換成你和我。”神代以知點了點頭,說道。
“不。是你和龍舌蘭,我隻負責帶你過去。”萊伊說道,他目不斜視,“到了之後我不會出現,你自己去和龍舌蘭交涉。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再來進行補充。”
意思就是不信任他的能力,要是他失誤了,萊伊就是他的保險裝置,能保證他任務順利完成的。
這麼不信任他,這次是要殺人?
“你殺過人嗎?”
和他冒出的念頭同時的,萊伊的聲音響了起來,驗證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