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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到了家,看到熟悉的擺設和親切環境,神代以知總算是鬆了口氣。
他忍不住連著歎了三次氣,歪倒在沙發上,也懶得換衣服和洗澡,眼也不眨的盯著客廳頂部的吊燈,直到眼睛裡晃了虛影也沒離開。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就連他剛知道景光進了組織的那天都沒這麼糾結,倒不是他有多重視赤井秀一,當然也由不得他不重視,原來就是個厲害人物,現在加上FBI這個身份,顯得更可怕了。
隻是雖然他被迫為赤井秀一保密,比起不情願擔憂更多些。
他之前從來沒懷疑過萊伊,是因為他父親的緣故。但很明顯,一個組織成員能養出來一個FBI嗎?不能,而且看萊伊這個樣子,還是真的、和他不一樣的,不是被逼上任的好人。
好人和壞蛋是沒辦法做朋友的,以知已經開始懷疑他爸爸的成分了。
但是他又想到舒爾金當初說的那件事,如果有個沒忍心下手的臥底搭檔,再加上本來就是潛伏過來的萊伊的父親,這麼一想,他如今的處境還真的和他爸爸當年差不多。
算了,現在也沒辦法回頭了。
最終神代以知還是決定擺爛,現在還沒到最糟糕的情況呢,要是他現在都受不住,萬一真的發生什麼,他又該怎麼辦。
雖然他想明白了,但還是不想動彈,知道再這樣搓下去,風衣明天就沒法穿了,但也破罐子破摔的想,不能穿就不能穿,隨便好了。
他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琴酒回來之後,見到的就是難得看上去有些憂鬱的以知。
他在沙發前麵蹲下,以知抬起眼來看他,睫毛撲扇了一下抬了起來,露出了緋色的眸子,總讓人覺得似乎比以前的顏色要暗了許多,但依舊好看。眼角下的淚痣也仿佛被襯得有些赤色,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琴酒低頭親了親他,以知這才動了,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他在頸窩處蹭了兩下,像隻貓一樣。
然後就被拉到了腿上,也不用鬆手了,衣服散了一地,到最後以知的腿軟的都纏不住他的腰,隻能靠在他肩膀上哭著求饒。
自從有過第一次之後,這樣的事就發生的很頻繁,隻要共處一室,很快就能滾到一起去,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每次神代以知都儘力的配合他,雖然最後總是他被欺負到哭,但還是一邊哭一邊配合著他動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琴酒從國外回來後,一直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隻有在抱他的時候才會露出點笑。
琴酒不告訴他,他也不去問,總之他知道他哥不會害他就行。不說彆的,連波本都由著他接觸了,這必須是真愛。
所以他也不提,趴在琴酒的胸口平複著呼吸。
琴酒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他的頭發,以知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和平時意氣風發的神代警部比起來有些嬌,但這種表情隻有他一個人能看到。
再想下去就不和諧了,他倒是還能行,以知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暫且放過他好了。
“哥哥。”
在琴酒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神代以知忽然叫了他一聲。聽到這個稱呼琴酒就警醒了起來,自從
以知長大了,他就讓他直接叫自己名字,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叫哥哥,以知答應得很好,平時都是GIN哥這樣的稱呼。
“哥哥”偶爾還會叫,除了在床上,要麼是出了事,要麼是心虛,總之都需要他打起精神來應對。
麻煩鬼。
叫得好聽也不行。
……還是可以的。
琴酒閉著眼‘嗯’了一聲,手指落在了以知的耳垂,柔軟又小巧,手感好的想要放進嘴裡試試口感。
“我不想和萊伊搭檔了,以後彆讓我見他了。”神代以知說道,似乎是覺得這樣說話有些生硬,又補了一句,“好不好?”
他說這話也是經過考慮的,零和景光他舍不得不見,萊伊他倒是希望再也彆見了,大家相安無事的度過尷尬期,將來不管是他死了還是萊伊死了都能鬆口氣,這期間他不想再出什麼岔子。
“他惹你生氣了?”琴酒挑起了一邊眉毛,稍微有些驚訝,這還是以知第一次表露出對誰的喜惡,從這點來說,萊伊還挺厲害的。
神代以知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他現在已經不太喜歡萊伊了,但這不是萊伊的錯,大概也是他們好人的共同點,光明磊落又正直,他沒辦法成為這樣的人,也不忍心往他身上推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