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八十三種方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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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赤井秀一,神代以知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但是身後就是洗手台,堅硬的大理石正好格擋在他的腰部,沒注意撞得有些疼,他“嘶”了一聲。

聯誼這種東西他從來沒參加過,坐下就開始裝死,連名字都是萩原研二幫忙說的。對麵坐了一排女孩子,年紀都比他大,看到他這副拘謹的模樣就覺得有趣,湊數的人就這樣成了主角,最後還是借口去洗手間逃跑。

到了洗手間準備多消磨些時間,給萩原研二發個消息說自己有事先離開,然後就可以從後門悄悄溜走了。

計劃十分完美,雖然中途接到了赤井秀一的電話也沒有妨礙他,因為在外麵見到了赤井秀一,所以他說是已經回家了,料想赤井沒辦法驗證這件事。

然後這家夥就從廁所的隔間出來了。

神代以知顧不上摸一摸後腰,眉頭蹙起問道:“你為什麼在這裡?”

典型的倒打一耙,赤井秀一也居然也老實地回答他:“給雪莉當司機。”

……所以那個女孩子是雪莉?

想起自己剛剛還在心裡吐槽美國佬沒人性,原來沒人性用童工的是他們組織啊,那沒事了。

赤井秀一坦誠地讓人愧疚,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的神代以知也不好意思繼續對他冷臉,頓了頓,才說道:“其實……”

……

……

鬆田陣平拿起倒扣在桌麵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以知怎麼還沒回來?我去找他。”

這打的什麼主意彆說男生這邊,連第一次見麵的女生都猜出來了,有個女孩子沒忍住笑了出聲,鬆田陣平全裝作沒聽見,拉開椅子就要站起來,卻咦了一聲。

萩原研二沒打算拆好友的台,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看了眼,也發出了同樣疑惑的聲音。

獨自去洗手間的神代以知,和一個男人看起來關係很好的一起走了過來。

“朋友。剛剛遇見的。”神代以知簡短地介紹了來人的身份,然後就拜托服務生加一把椅子,看向了萩原研二,“可以嗎?”

萩原研二的視線在這兩人之間來回巡視了幾遍,露出了溫和的微笑,柔軟地說道:“當然沒問題了,是你的朋友嘛。”

神代以知一點都不想和FBI交朋友,露出十分禮貌的微笑作為這句話的回應。

因為欺騙赤井秀一自己在家中,又被當場抓包,所以他就找了個很敷衍的理由,被同事拉來參加聯誼,覺得很丟人所以不告訴他……之類的。

然後他從赤井秀一的眼睛裡看到了“他居然連同事都不忍心拒絕他真的好溫柔我哭死”這類的東西。

有的時候濾鏡這種東西真的很難頂,他甚至懷疑現在他對赤井秀一說自己是真酒,赤井秀一都用那種我知道你有苦衷的眼神附和他。

等等,真酒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因為他身邊臥底太多,導致潛意識中給非臥底取了新的代號嗎?

總之因為他這樣說了,赤井秀一就說可以來幫他,這也是他被迫帶著FBI來參加聯誼的原因。

神代以知坐過來就不說話了,低頭看著麵前杯子裡的啤酒,澄色的酒液裡有氣泡不斷往上湧出,好像很沉醉於此時的景象。

他不說話,赤井秀一主動和他們搭起話來,語氣略微有些輕浮,但在此時的場合很合適,很快桌上就傳來一陣陣笑聲。

“呐,萩原警官和鬆田警官是幼馴染對吧?諸星先生和神代警官也是嗎?”聯誼的女孩子有些好奇地問道。

“怎麼可能。”神代以知立刻回答道,他幼馴染可比這家夥要好得多,唯一的共同點就是……

算了。

神代以知卡了殼,赤井秀一溫和地接上了他的話,笑著說道:“很可惜不是呢。我小時候在美國生活,不過我父親和以知的父親認識。”

他說著,還轉過臉來和以知相視一笑,就像是兩人有著什麼共同的默契一樣。

神代以知完全笑不出來,赤井秀一接著說道:“真是遺憾,我也想過要是跟著父親一起,說不定能早點認識以知。”

以知:……我感覺他在恐嚇我。

萩原研二卻忽然一個激靈,手在桌子下麵抓住了以知的手,神代以知被嚇了一跳,轉過臉來看他。

萩原研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放在膝蓋上,沒有低頭盲打了一條消息發給了以知。

看到彈出來的聊天軟件內萩原研二的問題:【不是這個人吧?】

神代以知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萩原研二在問什麼。

他也一個激靈雙手捧起手機:【不是!】

這個問題太恐怖了,他晚上會做噩夢的。

雖然赤井秀一確實說過想和他交往之類的話,但是現在看來不過是FBI慣用的,幸好他對於這種事完全不感興趣,要是那種樂子人,說不定就答應了,到時候就不知道是誰看誰的樂子了。

研二的腦洞太大,第一次猜衝田白野,這次又猜赤井秀一,恐怖程度直線上升,還不如衝田白野呢。

都已經打開聊天軟件了,神代以知將聊天頁麵劃到了最下麵,看到了備注了“萊伊”名字的框。

萊伊似乎不太喜歡這種東西,也就是剛認識的時候聊過幾次,之後聯係他都是直接通話或者郵件。

雖然神代以知覺得這個年代私人還用郵件溝通實在是太老土了,但是他一向善解人意,也從來不提。

看了眼時間,上次聊天已經是去年的事了。賬號的注冊時間是五年前,應該不是小號,他也順手點開了萊伊的私人動態。

翻了大概五分鐘左右,神代以知麻木地關上手機。

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一個FBI,組織臥底,社交軟件的動態裡全是日本警方的反詐宣傳?

……等等,好像是我讓他轉發的。

神代以知感覺更麻了。

……

這次的聯誼很成功,至少氣氛上是這樣的,雖然有鬆田陣平和神代以知一到這種場合就變啞巴的人在,但是還有萩原研二,以及從美國來的很會活躍氣氛的諸星大。

很快聊得也差不多,也該是時候轉場去下一個地點了。站在酒店門口,大家商量了起來。

“要去唱歌嗎?不過這個年代聯誼還去KTV有點太過時了。”

“附近有家溜冰場,我之前和朋友去過呢。”

“或者去保齡球館?”

大家討論地熱烈,神代以知沒想到聯誼

隻吃飯居然還不夠,還要換地點再繼續嗎?他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些,看向了一開始說可以幫他的赤井秀一。

這家夥不是說可以幫他離開嗎?怎麼現在一句話不說。

赤井秀一安撫地對他彎了彎眼睛,神代以知頓了頓,移開了視線。

緊接著,赤井秀一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才說道:“我馬上過去。”

然後抬起頭對大家說道:“抱歉,我公司忽然有事,得回去一趟……以知可以幫我開車嗎?我喝了酒,找代駕時間趕不及,你沒喝酒對吧。”

雖然他說話就想下意識拒絕,但神代以知還是做出一副義不容辭的表情:“交給我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其他人當然也不會攔他們,神代以知和赤井秀一上了車,轉了一圈,又回到了這家酒店。

神代以知也不打算繼續待下去,立刻下車打算和赤井秀一道彆。

“今天麻煩你了。”神代以知禮貌又疏離地道謝,“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以知。”赤井秀一叫住了他,綠色的眼眸凝視著他,“我有事想和你說,等我送雪莉回去行嗎?”

說實話,不行。

但神代以知很快想到了絕妙的拒絕理由:“GIN哥……琴酒不讓我見雪莉。”

並非不讓,隻是沒什麼理由見麵。組織成員之間也不需要都相互認識吧,尤其是神代以知身份特彆,一個科研組的成員和一個條子臥底,有什麼見麵的必要嗎。

他們唯一的聯係就是琴酒,琴酒都沒覺得他們需要認識,當然就沒見過。

“那樣的話,就必須要見一見了。”赤井秀一就像聽不懂話一樣,沉思了幾秒鐘說道,“不讓你們見麵的原因,說不定和組織的秘密有關。”

“……能有什麼關係?”神代以知沒忍住問道。

雪莉肯定是組織的核心人員,她父母可是那兩位,做出了銀色子彈的那兩個人。這件事就連他都知道,那時候他還沒加入組織,聽到了父親的談話。

“銀色子彈”這個名字很帥氣,所以他就記下來了。

而且就在那不久後,他家裡就出事了。

繼承了父母的頭腦的宮野誌保當然在進行重要研究,但是這事能和他有什麼關係。

沒想到赤井秀一居然堅定地看向了他:“你知道,雪莉在研究什

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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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

“北邊有聲響,去北邊!”

走廊裡踏過雜亂的腳步聲,至少有十幾個人追著偷偷潛入基地的‘老鼠’而去,黑暗中的男人將呼吸壓到最低,緊緊地貼著牆根。

他臉上布著不自然的紅暈,努力壓著自己的呼吸低聲喘息著,確定人全部離開後,青年才狠狠地將額前快被汗水浸透的頭發往上狠狠一梳,露出了清俊的麵容。

諸伏景光把外套和襯衣一起脫下,隻剩下裡麵的白色背心,顯露出漂亮的身材外,還露出了正在流血的右臂。

他看了眼傷處,把襯衣卷了幾下,配合牙齒綁在了胳膊上,暫時止住了血,,然後才重新套上了外套。

按照琴酒的吩咐,這段時間他已經查了十三個廢棄的組織基地了,就像是拚圖,幾乎每次都能在現場找到一些線索。

想要把這些拚圖塊做成一整副畫,必須要拿到拚圖背後的組織號碼牌,但是這種東西他是不知道的,琴酒知道卻不告訴他。

但即便如此,諸伏景光也沒想過要隱瞞琴酒什麼線索,隻要琴酒最終能解開這個迷案,他就有機會知道。

諸伏景光之前去的都是已經廢棄的基地,雖然也要消抹掉自己來過的痕跡,但他心細,這種事對他來說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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