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音身形一頓,緩慢地回著,“是。”
他鞠了一躬,頷首離開。
司黎臉色更加蒼白了,突如其來的腹痛感,席卷了全身。
就連背後都在發虛。
回到寢殿時,司黎都疼得昏睡過去了。
時容一直陪伴在司黎的身側,寸步不離,他現在沒有心思處理那些政務。
他隻想他的姐姐快點好起來。
魔醫很快就被樊音請了過來,一個白花花的老人摸著胡子,思索著,像是遇到了什麼疑難雜症,半天不敢開口。
時容凝眉,望著司黎一直冷汗頻出的額頭,輕輕地用帕子擦掉,動作十分溫柔。
樊音撇了撇嘴,看著眼前的場景。
老魔醫診脈完後,嘴角帶著笑意,胡子都一抖一抖的,“沒什麼大礙,能就是最近吃的有點多有點雜,肚子消化不了……”
時容聞言,冷聲道,“你確定嗎?”
魔醫感受到新魔主話語間帶著殺氣,頓時將笑意收斂,語氣嚴肅說,“確定。”
“那她為什麼這麼疼?”
時容有些不解。
老魔醫佝僂著身軀慢悠悠地說,“大概是因為司小姐的體內有兩種氣息交纏著,衝撞了原本就存在於她身體裡的靈力。”
時容聽到魔醫說的話之後,耳尖漸漸泛起了蜜色,輕聲咳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魔醫和樊音一同走出了寢殿,時容這才將門關上。
確實是他最近沒注意,一不小心就把魔氣覆蓋再了司黎的身上,害得她要忍受如此痛楚。
時容一抬手,將司黎身上散發的黑色魔氣收回。
做完這件事之後,他就靜靜地坐在司黎的床榻邊,等待她蘇醒。
是他欠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