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一瑟縮著脖子，往後退了退，結巴道，“先，先生，我錯了。”
他還從未見過先生如此生氣，可一想到居然是因為一個小瞎子，他心裡泛起了酸楚。
數一撇了撇嘴。
王寧看著低著頭的司黎，語氣柔和，“先生，家裡沒有女孩的衣服，要不要去買一些。”
蘇容星望著乖順的小女孩，眼神像是一幽潭水，深不見底。
數二拉著數一，小聲嘀咕著，數一的神色愈發深沉，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司黎。
他總感覺這個女孩會奪走先生對他們的關注。
司黎感受到來自數一的敵視，一點也不慌張。
蘇容星看了一眼王寧，對他說，“先去洗澡。”
蘇先生的話一向很少，王寧跟了五年才清楚他的一舉一動代表的意思。
不過對於蘇容星，他充滿了敬佩，不然也不會跟著他這麼多年。
王寧收到信息後，對司黎說，“先去洗澡，我再帶你去買生活用品，以後你就在這裡住下了。”
司黎聞言點點頭。
她洗完後，數一數二他們一直在客廳玩鬨。
王寧給她找了件襯衫先穿著。
出來的時候，隻聽見兩個男孩嬉笑的聲音。
“先生，您為什麼要領養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小女孩，而且她的眼睛……”王寧的擔心也並不無道理。
做這一行的，也不說眼睛視力不重要，但也是必須看得清。
要是被外界知曉蘇先生收了個瞎子當徒弟，那不貽笑大方。
“她的五感，雖然卻了一感，但其他的聽覺嗅覺非常靈敏，能感受到常人所不能察覺的東西。”
王寧若有所思地捏著下巴，“您是說她比數一數二的五感更好？”
“嗯。”蘇容星想起來，他才見到司黎的那一刻，就察覺到她身上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