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腳裡泡著安格斯端上來的熱水。
安格斯就像一個體貼完美又話少的男友,隻要你有需要,他就可以隨叫隨到。
司黎對他很是滿意。
泡完腳後,司黎就困了。
倒頭睡下。
安格斯看著軟白的身軀,不禁有些眼熱。
他吞了吞口水,將司黎的被子往下掖了掖。
可是司黎像個小貓咪似的往他懷裡鑽。安格斯霎時變得僵硬,渾身血液都停滯住。
“唔……”司黎發出一聲含糊夢囈,指尖摸到了什麼東西,司黎不舒服地蹭了蹭,“什麼啊……”
咯得她不舒服。
安格斯抽出腰間的東西,那是一柄短刃,刀柄泛著森寒冷光。在奴隸市場撿到的東西,這把短刃跟了他很多年,也保護了他很多年,從未離開過他。
在他被欺負的時候,那些人見他掏出了這把刀都會後退幾步權衡自己要不要做這件事。
安格斯在奴隸市場上一直是個小瘋子,誰騷擾攻擊他,他就會不要命地去反抗,想要將那人身上扒下一層皮。
可即使這樣他們也不想要放過他。
一個年幼有長得好看的男孩,放在那樣的環境下都不算安全。他年紀小,總有人來欺負他。他隻有不要命地用刀揍回去,才能勉強不被欺負。
他原來還在奴隸市場上有過小地盤,後來被幾個魁梧的大人趕跑了,就一直沒尋到住處,後來才撞上了剛入市場找人的司黎。
他這才脫離了那個深淵。
安格斯看著司黎恬靜的睡臉,靜靜地待了一會兒,在司黎的額頭蜻蜓點水似得親吻。
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而後離開。
他真想一直這樣待下去。
永遠地陪伴在大小姐的身邊。
司黎第二天醒來,換了一身輕裝在樓下吃飯。
今日的早餐是安格斯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