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延齡的這次報價,尤其是聽聞三十萬兩還不是建昌侯最終報價的時候,張侖的表情也開始嚴肅起來,一字一頓的道。
“不賣,了不賣就是不賣。”
張欽越來越確定眼前的這個世界瘋了,聽著那一次比一次高的報價,他的心裡越來越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不搶下這個鋪麵,如若搶下,那擁有三十萬兩白銀的就會是自己了,而且還有可能再加上春滿樓。
縱使成交後大部分錢銀會交回到府上,可是這麼大額的交易,中間有點貓膩是太正常不過的了。
張欽真的好想哭,他好後悔啊,自己還在為幾千兩白銀辛苦奔波的時候,他的晚輩張侖都已經開始拒絕三十萬兩白銀的買賣了,這人和饒差距怎會如此之大。
張延齡聽到張侖的話語,有些惱怒起來,剛才的報價已經接近他的底線了,不過這也正側麵證實了太子殿下這生意的價值,否則張侖不會放著眼前大筆的白銀不收,而去苦苦的掙那日積月累的辛苦錢。
張延齡沉思了片刻後,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張侖,仿佛是下了什麼重要決定一般,咬牙切齒的道。
“三十萬兩,外加春滿樓和西山的三百畝良田,這是本候最後的底線了,你再不接受,本候就真的買不起了。”
張延齡盯著張侖,對於太子殿下的化妝品,張延齡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和傳統的胭脂水粉相比,太子殿下造出的東西簡直就如殺器一般,絕對會碾壓甚至改變現有的胭脂行業。
張侖聽到張延齡這句話,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得不承認,這建昌侯的魄力,比他張侖要大多了,不過早已分清輕重的張侖,苦笑了一下後,對著張延齡搖了搖頭,道。
“真不賣了,謝謝侯爺的看重,這鋪麵我是真不打算賣了。”
張延齡瞪著眼睛看了張侖半,確認他不會再改變注意後,一甩衣袖,憤恨的離去了。
而張欽看見張延齡甩袖離去,心裡一痛,感覺一大筆銀子就這樣在自己的眼前飛走了,有些肉痛加心痛的張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侖,轉身快速的朝著張延齡追了過去,圍在他身邊不停的討好解釋著。
“侯爺,您消消氣,這事他張侖也拿不了主意,我回去找我父親,畢竟我父親才是英國公,他的才算。”
……
“侯爺您放心,隻要您點個頭,我現在馬上就去找我父親。”
……
“滾!”
張延齡實在被煩的受不了了,他和張侖雖然是在鋪麵,可是兩人都知道,他們的不隻是鋪麵,聽到張欽還在磨嘰,對著他就是一聲大喝,嚇得張欽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追逐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呆滯的矗在了原地,少傾,回過神的張欽,看著遠去的張延齡,身體再也站立不住,噗通一聲跪到霖上嚎啕大哭起來。
“原來我才是那個傻子啊。”
……
看著兩人離去,張侖回到鋪麵裡麵繼續看著裝修,就仿佛剛才那一幕沒有出現一般。
其實是看著,乾的更多的就是告訴那些工匠,哪裡需要按著朱厚照的要求拆走砸碎罷了。
這邊他正砸的心疼的時候,那邊穀大用來了,告訴他準備車馬,去宮內拉化妝品出來分裝。
張侖沒想到朱厚照這個傳聞不靠譜的太子,辦起事情來居然這麼爽快,這邊送走穀大用,那邊立刻就開始讓王二張大他們找齊車馬,朝著皇城進發而去。
張侖他們將車趕到宮門前,穀大用就安排侍衛將趕車的活接了過去,而張侖等人就在宮門外麵耐心的等待著。
不多時,裝滿的車馬被侍衛們趕了出來,原本張侖以為自己準備這麼多車馬,肯定會有閒餘,可是看到眼前裝的滿滿登登的車馬,雖然被苫布蒙著,但有些依舊可以看出垛了兩層的時候,張侖忍不住心中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