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傲立在眾女中,外表看來一臉的平靜,仿佛砸破的隻是一塊普通冰片一般,神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有她那內心忐忑的心情才能證明她的不安。
她記得上回去琉璃廠的時候,太子爺是讓他們拿砂子來做原料製作玻璃,在鳳兒想來這玻璃應該也和化妝品一般,看著高檔昂貴,其實則不然吧,現在的鳳兒隻能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了,沒了剛才的衝動,她也開始後悔起來。
一旁教坊司的眾女,在短暫的震驚過後,看著鳳兒的眼神由震驚變成憐憫,接著眾女整齊劃一的向著身後望去,即使王大家也不例外,在她們眼中,鳳兒最多是個的教習,而這鋪麵的真正掌櫃是英國公府的嫡長孫張侖。
可是轉過身朝著張侖望去的眾女,就看到了讓她們不能理解的一幕。
此刻的張侖,一臉肉痛的表情到是可以理解,關鍵是你這一步步的倒退回去又是什麼意思?
你是不想管嗎?
教坊司眾女好想直接喊出聲來告訴他,那個鳳兒把你的水晶台麵砸碎了。
可是剛才那麼大的動靜,且身在眾人不遠處的張侖,又如何能沒看見、沒聽見。
此刻的張侖正在向後退著,原本是怕鳳兒受到教坊司眾女的刁難,過去救場的張侖,此刻在看到鳳兒砸台麵的舉動後,感覺不再用他出麵救場的張侖,即使心疼的臉色都已經變了,可還是一步步的向後退去。
退回到了朱厚照身邊的張侖,偷瞄了一眼一旁的朱厚照,看到他那一臉無所謂的神情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心裡暗歎,這太子殿下對這個奴婢真是頗多寵愛啊,這哪怕換成是我的老婆這般胡鬨,我也照打不誤,可是你看看人家太子殿下,居然不僅沒有動怒,還一臉無所謂?
雖然張侖不知道那玻璃到底成本幾何,但是在張侖看來,即使是琉璃,燒成這般透明平整的模樣,也會所費頗豐,可是就這麼一張珍貴的玻璃,居然被那個鳳兒就這般毀了,而且毀了之後,太子殿下您不當麵責罰也就算了,這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就是為何?
難道這玻璃在您眼中就一文不值嗎?
看著張侖緩緩退回去的舉動,在眾女眼中卻被理解成了張侖在那珍貴的水晶台麵和鳳兒之間,用行動選擇了鳳兒。
一想到這種答案的教坊司眾女心中大驚,如此珍貴的一塊水晶台麵,把除了王大家外的她們都買下也不成問題吧,可就這般輕飄細雨的被鳳兒砸了?
若鳳兒是老板娘還可以理解。
可聽她方才介紹,分明就是一個的教習啊。
她哪來的這麼大權利。
能讓張侖都仿佛熟視無睹?
這個女子究竟有何神奇?
想到此處的眾女又轉過頭,用更驚訝的表情看向鳳兒,鳳兒看到眾女看向自己,努力讓自己忘掉剛才那忐忑的心情,高聲道。
“所有人聽著,下麵培訓正式開始,我先教你們如何使用我們要賣的東西。”
……
在鳳兒繼續培訓的時候,朱厚照見鳳兒已經鎮住了眾女,也沒了在一旁看下去的心思,帶著張侖就到了二樓的包廂裡麵,一邊品著香茗,一邊不時的還朝著樓下的鳳兒等人張望著。
張侖看著朱厚照那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就好像之前發生的那一幕不存在一般,實在忍不住心中疑問的張侖,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