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聽到周瑛這般一,麵色頓時就是一變,一邊朝著來路返去,一邊輕聲道。
“您還是找彆人吧,我還想多活幾呢。”
完就搖頭晃腦的離開了,根本不顧身後周瑛的召喚。
要知道在周瑛入獄之時,這牢之中的獄卒們,就已經得到過招呼,不許任何人接受周瑛的好處或者是幫助周瑛傳遞消息,否則的話,等待他們的有可能就是東廠的詔獄。
所以這個獄卒才會在聽到周瑛的話語之後,直接就轉身離開,根本沒有半分猶豫。
而周瑛看著離去的獄卒,還以為是這個獄卒在坐地起價,緊握牢籠的他,更是在後麵不斷加高許諾。
可是縱使這般,那個獄卒還是越走越遠,根本就沒有回來的跡象。
周瑛疑惑了,迷惘了,根本不知道眼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數日的牢獄之災,已經讓他有些惶惶不可終日,現在的他隻希望父親那邊能早點知道,然後好讓自己早早脫離這處地獄。
……
和周瑛這幾的惶惶不可終日相比,在京師之中,還有那麼一個人,比周瑛還要慘上幾分,這幾過的是生不如死也差不多。
大公子已經記不清楚,自己這是第幾次從昏厥之中蘇醒過來了。
每一次的昏厥,大公子都恨不得就這般睡過去,永生彆再醒來。
可是事實往往都是事與願違,每一次因為劇痛而昏睡過去的他,又會因為劇痛,再從昏厥之中蘇醒過來。
他自己身體上的變化,在他第一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初聞的那一刻,大公子感覺都要塌下來一般。
當時就想直接自儘死去的他,無奈身體已經被牢牢綁住,想要動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了,大公子已經被捆在這個床板上三了。
這三的時間裡,他就感覺自己像是一件物品一般,被進來進去的人隨意觀看,隨意處置。
而他,什麼也做不了。
就在剛才,大公子剛剛醒過來後,就有一個人走了進來,站到他的床邊,詢問他有沒有尿意。
已經麻木的大公子,根本不想搭理他,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樣,可是這個人見到大公子這般模樣後,根本沒有氣惱,伸出手去,在大公子的肚子上摸了一下之後,就把手換了位置。
結果大公子就感覺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接著他就發現,他尿了。
發現這個事實的他,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的同時,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接著大眼一瞪的他,還不待有什麼反應,直接就又暈了過去。
而在他的身旁,那個淨身房出來的老師傅,將白蠟針拔出來後,看著不斷流淌的液體,嘿嘿一笑後,對著身旁的禦醫道。
“好了,沒事了。”
“隻要這一尿,就證明管通,管通則命留,接著再養幾,讓傷口再好好結結疤,等到一切恢複,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一旁的禦醫對這種事情不了解,不過聽到這大公子的性命保住,一臉緊張的他,還是大大鬆了一口氣,一來喜色的道。
“能活下來就好,能活下來就好,實話,這幾日可把老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