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三千戶聽到朱厚照的問詢,趕緊躬身答道。
“稟告殿下,那人就在外麵,卑職帶他一起過來的。”
“召他進來!”
“遵旨!”
薑三千戶轉身走出了院落,朱厚照站在院落中間,皺著眉頭的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一臉思索之色。
忽的一陣冷風吹來,朱厚照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接著快步抬腳朝著屋中走去。
這邊朱厚照進屋之後,剛剛端起熱茶,門外的薑三千戶就走了進來,和其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西苑士卒。
朱厚照見到兩人進來,揮手製止要行禮的兩人,目光朝著那個西苑士卒望去,輕聲問道:
“高麗究竟是什麼情況?”
隨同薑三千戶一同過來的西苑士卒,聽聞到朱厚照的問詢,神情有些緊張的他,還是快速將高麗那邊的諸般情況說了一遍。
朱厚照聽著與信中幾乎無二的內容,又繼續追問道:
“從你們救下那燕山君開始,到你離開高麗,期間過去了幾天?”
西苑士卒聽到朱厚照的問詢,稍稍思索了一下,道:
“三天!”
“三天的時間裡,那喬桐島上就無一絲動靜?你確定那燕山君不是從其他的地方離開喬桐島了?”
西苑士卒肯定的搖了搖頭,答道:
“卑職確定他沒有離開,那喬桐島四麵環海,若是有船出海的話,在延安都護府這邊,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譚百戶也差人去打探過,根本沒有發現喬桐島上的異狀。”
朱厚照聽到這裡,眉頭開始皺了起來,不明白燕山君這般狀態是為何故,就這般靜靜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緩緩問道:
“那譚小四在喬桐島對麵等待了幾天,可曾派人去島上打探情況?”
西苑士卒搖了搖頭,道:
“沒有,之前那個李金成到是吩咐過手下,可是還未等那些人還未尋到出海的小船,就被譚百戶率人抓住了,所以他們前去查探一事也就沒有成行。”
朱厚照一臉不解之色,到了最後竟然嗤笑起來,滿臉的不屑,目光也直接轉向一旁的薑三千戶,問道:
“薑三,本宮怎麼感覺,這燕山君根本沒有奪回王位的念頭呢?”
薑三千戶聽聞此言,麵露凝色的他,沉吟片刻之後,躬身答道:
“卑職也有同感,按著正常來說,這燕山君若是真有心思的話,在其剛剛脫困的時候,就該趁著雙方所獲的信息差,利用高麗朝廷對此一無所知,直接拉攏舊部或者有心投靠其的將領,做好反撲的準備。”
朱厚照點了點頭,一副認可的模樣,拿起信件又掃了一眼的他,繼續說道:
“本宮看著信件上言,譚小四接下來要扯著燕山君的大旗,利用這些來投誠的都護府使,擾亂高麗政局?”
來了!
對麵的薑三千戶和那個西苑士卒,聽到朱厚照的話語之後,神情頓時開始變得緊張起來,直接跪倒在地,不敢言語。
之前的種種,太子殿下都是在說高麗的情況,隻有到了這裡,才是真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