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衙門門前。
一台軟轎慢慢停了下來。
侍奉在旁的奴仆,趕緊上前幫著掀開轎簾。
坐於轎子之中的蕭敬,見狀沒有絲毫的耽擱。
站起身形的同時,快步走出了轎子,在轎外站定腳步的他,抬頭朝著麵前的兵部衙門大門望去。
當他看到那被懸掛在門樓之上的‘兵部’二字之後,深吸一口氣的他,抬腳就朝著大門行去,一邊行走還一邊衝著身旁的手下問詢道:
“派人前去問詢了嗎?熊繡可否在這?彆咱家趕來卻撲一個空!”
跟隨在身旁的奴仆,聽聞到蕭敬的問詢之後,一邊陪同著他朝前行去的同時,一邊對著蕭敬微微躬身答道:
“啟稟蕭公公,奴婢方才已經前去通傳過,熊尚書此刻正在兵部之內,並未外出。”
蕭敬聽聞到這個奴仆所言,點了點頭之後,就未再有其他的言語,腳步未停,直接朝著兵部的府衙行去。
而就在蕭敬還未待走到門口之時,兵部衙門的府門之內,就有一道喜悅的聲音傳了過來。
“稀客!稀客啊!
方才本官就聽見喜鵲在樹枝上麵叫。
還在琢磨有什麼喜事發生,原來是蕭公公親至!
實在是令這兵部衙門蓬蓽生輝啊!蓬蓽生輝啊!”
正在向前行進的蕭敬,聽聞到府門之中傳來的動靜,眺目朝著裡麵望去。
當他看到正在朝著這邊大步走來的熊繡身影後,麵色微微有些緩和的同時,更是快步朝前行去。
站立在衙門門口的一眾門房守衛,雖然並不知曉蕭公公的身份。
但是看到這麼多的東廠探子護衛在旁,再加上連尚書大人都要親自出來迎接的情況,或多或少也都猜測到了一些。
所有守衛的目光變得畏懼不說,眾人更是噤若寒蟬,站立在一旁根本就未敢上前分毫。
說話的功夫,熊繡已經走到了蕭敬的身前,滿麵笑意的他,看著神情凝重的蕭敬,拱手又行了一禮之後,側身衝著蕭公公開口說道:
“蕭公公,請!本官在班房之中已經備好了熱茶,蕭公公正好喝來暖暖身子。”
蕭敬聽聞到熊繡的話語,眉頭微皺的他,朝著四下看了一眼,感覺此地也不是說話地方的他,在稍稍猶豫之後,就輕輕的點了點頭。
接著在熊繡的指引下,二人連帶著一眾奴仆手下,快步朝著熊繡所言的班房行去。
陪著走在一旁的熊繡,雖然依舊是笑顏滿麵,但是在看到蕭敬這般冷淡的神情之後,在忍不住心生疑惑的同時,更感覺微微有些憋屈。
他所疑惑的緣由,自然是蕭敬此來的目的,畢竟蕭敬此人,乃是弘治皇上的常侍,時時伺候在弘治皇上身邊的同時,還擔任著司禮監秉筆太監和東廠廠公的職務。
這般一個身兼多職之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兵部衙門之中。
而且還神情冷漠一臉凝重,熊繡也就是慶幸對方不是來宣讀聖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