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城中。
東廠的落腳之地。
趙忠檔頭坐在廳堂之中。
在他的下首,大力和文虎兩人正躬身站在堂下,拱手向著趙忠檔頭稟告道:
“稟告大人,卑職收到秀才的消息。
說寧王手下的幕僚,於今日從外麵返回到寧王府中之後。
又急急帶著一隊人馬出城,橫渡贛江,秀才他們原本在後麵跟蹤。
但是在渡江之後,因為雙方之間存在距離的緣故,跟丟了對方,沒有找到對方的目的何在。
後續那柳幕僚雖然折返回了寧王府中,不過跟隨他一同渡江的一眾護衛,則是全部消失不見。”
文虎躬身奏報,將從秀才那裡所得來的消息全部說了一遍。
坐於椅上的趙忠檔頭,在聽聞到文虎所言之後,頓時眉頭緊皺,滿麵不悅的同時,冷聲問道:
“跟個人也能跟丟,秀才是乾什麼吃的?
來到南昌之後,難不成將在京師學的那些東西都忘了嗎?”
趙忠檔頭厲聲呼喝,眉宇之間更是遍布惱怒的神色。
躬身站立在其下手的文虎,見到趙忠檔頭厲嘯出聲後。
聽秀才解釋過其間緣由的他,慌忙衝著趙忠檔頭解釋道:
“稟告大人,此事也不完全怨秀才,他們從西門出城之後。
就是一處地廣人稀一覽無遺的所在,為了防止被前麵的柳幕僚等人察覺。
所以秀才稍稍兜了一圈,繞行到了船塢,見到對方乘船渡江之後,更是緊隨其後。
在這期間,秀才一直為讓對方逃離出自己的視線之外,可是誰想到,對方在率先登岸之後。
一陣快馬加鞭策馬奔馳,雖然秀才和對方僅僅隻是相差了一段距離,但是這駿馬的速度又豈是河船可比。
也正是因為這般緣故,所以方才讓秀才跟丟了對方,後來雖然試圖通過馬蹄印跟蹤了一段距離,但也是無功而返。
不得不返回到了渡口旁邊,一直等到柳幕僚折返回來,他們方才在後麵暗暗吊著,一路跟蹤了回來。”
文虎一臉小心謹慎模樣,一邊訴說著期間的緣由,一邊還在偷偷觀察著趙忠檔頭的神情變化。
生怕自己哪裡說的不對,惹來趙忠檔頭的雷霆怒火。
不過讓文虎慶幸的是,一直到他將緣由說完。
趙忠檔頭的臉上都未在露出震怒的模樣。
也就是唯有在聽完文虎的講述之後。
方才輕輕的點了點頭,出言說道:
“行了,此事告知下去,讓他們長個記性就好。
南方不比咱們之前活動的北方,這次渡江的教訓一定要他們記住。”
“卑職遵命!”
文虎聽聞到趙忠檔頭的話語。
心中微微一鬆的同時,趕緊躬身接令。
而趙忠檔頭的目光,也從文虎的身上,轉移到了一旁的大力身上,出言問詢道:
“鐵頭那邊呢?今日你出去可曾看到過他?”
大力聽到趙忠檔頭的召喚,躬身上前一步,抱拳行了一禮後,開口稟告道:
“稟大人,卑職前去接頭之地時,鐵頭兄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
按著他所打探到的消息,就在今天,寧王府內部的人事開始大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