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農’沒死。
雖然依舊是一副萎靡模樣。
但是當時他也隻是一時氣滯,氣暈過去了而已。
後來一眾檔頭被孫文亮訓斥離開之後,就有人發現了昏厥過去的他。
一盆冷水澆下去後,‘藥農’頓時從昏厥的狀態中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朝著孫文亮的方向望去。
當他看到圍在孫文亮身邊的東廠探子儘皆散開之後,就已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
瞪大眼睛朝著身旁的東廠探子望了一眼,艱難的開口問詢起事情的緣由來。
可是東廠探子怎會回答他的問詢,一臉嘲弄的看了他一眼,就跑去他處忙活了。
到了後來眾人撤離的時候,這命懸一線的‘藥農’,也沒有被眾人拋棄。
直接橫放在馬背之上,就這般一路顛簸,直到現在躺在了船艙之中。
這處房間之中。
被抓的幾人儘皆被關在了此處。
全部遭受到刑罰的眾人,此刻全部一臉萎靡。
郭誌虎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被扔在最裡麵的‘藥農’。
傾聽了一會門外動靜的他,猜測守衛的探子已經離去後。
郭誌虎仿若一條蟲子一般,開始慢慢朝著‘藥農’的方向蹭過去。
郭誌虎的舉動。
縱使‘藥農’精神有些萎靡。
但是他還是注意到了朝著他身邊移動過來的郭誌虎。
見到對方縱使移動艱難,卻還要繼續蹣跚前行的模樣。
‘藥農’在最初的時候,心中還微微有些不解,可是當他看清楚郭誌虎的眼神之後,頓時什麼都明白過來。
原本萎靡的神情一震不說,眼睛更是猛然瞪得老大。
這是奔著自己來的!
是要報複自己檢舉他們的事情!
想到這裡的‘藥農’滿麵驚懼之色的同時,心中更是大呼冤枉。
這件事情能怪他嗎?
縱使他不去一個個的檢舉。
可是他們又能逃得掉嗎?
除非他們不去提這處房舍的任何事情。
那般時刻,隻要他們開口提了,這就是罪證。
這般情形之下,他們誰能逃脫?
‘藥農’想向郭誌虎解釋,可是此刻手腳被縛,嘴巴被堵。
可謂是手不能寫、口不能言,如何將自己的冤屈告知眾人。
就在‘藥農’一臉慌亂,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他突然發現。
在郭誌虎有了這般舉動之後,房間之中的其他幾人似乎也紛紛反應過來,一臉凶厲望向自己也就罷了,都朝著自己這邊過來是什麼意思?
蹭死自己嗎?
還是說要壓死自己?
想到這裡的‘藥農’,猛然瞪大眼睛的同時,也知曉此刻並不是坐以待斃的時候。
本身就被扔在房間一角的他,快速朝著左右看了看,乾脆借著兩側的牆麵,再加上腳尖一點點的用力,居然真還讓他慢慢的站了起來。
此刻站立在原地的‘藥農’,瞬間有了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慨。
在他的腳下,郭誌虎等人還在瘋狂的朝著他這邊磨蹭移動著。
而‘藥農’則是俯視著慢慢靠近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