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聽到張侖的話語。
目光轉向張侖的同時,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道。
“你是以為本宮在詐唬陳遠嗎?”
張侖聽到太子殿下這般話語。
身形明顯下彎的他,一臉惶恐神色的同時,快速解釋道:
“卑職不敢。
卑職隻是擔心,那些吏目若是查不出什麼來的話,會有損太子殿下的名聲。”
朱厚照聽到張侖的這般話語。
冷笑了一下的他,輕輕搖了搖頭,道。
“如果是這個的話,你大可以放心就是。
這些吏目絕對有問題,本宮也並非是在詐唬陳遠。
此次陳遠若審理不出來的話,那本官直接安排東廠介入。
爾等若是不信的話,可以拿接下來的例錢和本宮賭上一把。
若是到最後事實真如本宮所言,爾等交出三個月例錢。
若是本宮輸了,直接雙倍補償給你們就是。”
朱厚照此言一出。
房間之中的兩人,頓時開始變得糾結起來。
張侖更是一時語滯,眉頭緊皺的他,暗暗思索著之前所發生的種種。
難不成自己之前的猜測都是錯的不成。
可是太子殿下為何這般篤定,就這麼確認那些吏目有問題呢?
最為關鍵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天津衛的諸般賬目,太子殿下又沒有翻看。
若說唯一和天津衛賬目有點關聯的,也就是張璁之前所呈遞上去的那三頁紙張而已。
按照兩人之前對那紙張上麵內容的理解,這和賬目也沒有什麼絲毫關係呀?
那這一切到底又是因為什麼呢?
張璁和張侖兩人。
眉頭緊皺,一臉糾結神色。
心中快速思考著朱厚照方才所說出的那些話語。
如此篤定?
那緣由又是為何呢?
太子殿下的自信又來自於何處呢?
至於之後所說的賭注,在兩人看來,此話更似玩笑之語。
區區三個月的例錢而已,無論是張侖還是張璁,都不會介意這點例錢。
但是通過太子殿下這好似玩笑一般的話語,也讓兩人明白,太子殿下並未因為張侖的問詢而惱怒。
意識到這一點的張侖,輕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斬釘截鐵的說道。
“賭!”
朱厚照見到張侖答應,目光隨之朝著一旁的張璁望去。
因為剛才張侖也已同意太子殿下的賭注。
所以張璁在看到太子殿下的目光朝著自己望來之後。
明白太子殿下這道目光含義的他,在稍稍遲疑之後,也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學生也跟一把。
區區兩個月的例錢而已。
若是能在太子殿下手中翻上一番的話。
學生豈不是要撿了一個大便宜?”
朱厚照聽到張璁這般言語。
尤其是聽到他準備撿一個大便宜時,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
但是這般笑意也隻是轉瞬即逝而已,很快神情恢複淡然神色的他,看著麵前的張侖和張璁兩人,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