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時安啊,有時候做人還是要誠實一點。”老爺子轉過頭去之前,意味深長地說道。
他能看出來,唐鹿這女娃娃對他孫子還是有好感的。
隻是他不清楚孫子還在猶豫什麼,按道理,時安的性格不該是猶疑不定才對。
果斷有魄力才是他印象中孫子該有的樣子。
難道,再厲害的男人在麵對喜歡的女人時都這麼慫?
不應該啊,他年輕時拿下老伴時直接一吻定情的,老伴後來還說他還挺猛,她喜歡來的。
她有點想象不出他拿著那麼大的加油棒為表弟加油的畫麵。
妥妥一個貴公子突然到垃圾桶裡撿瓶子既視感,太奇怪了點。
“要什麼?”
易時安瞥了唐鹿一眼,見她神情自然,放在長腿上的手動了動,最後心裡歎了口了看哦起。
似乎有什麼扼住一頭雄獅的咽喉,讓本該在領地上肆意無畏的它有了掣肘。
是因為什麼呢?
唐鹿餘光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易時安。
“姐,節目好看,你快看,還要好好笑的小品唉!”
鬱岐岐看著節目上的小品笑得合不攏嘴,嬌俏的小臉此時滿是興奮,已經沒有了剛才很拘束的樣子。
“行行行,彆抓著裙子,這裙子可是我最喜歡的一條。”
看著小妮子爪子沒輕沒重的拉著裙擺,唐鹿不得不提醒已經看節目上頭的人。
這小品倒是和她曾經看過的小品差不多,不過是透過用小品映射現實,又帶著一些喜劇效果,從而引起群眾的共鳴。
“啊,對不起,姐,我太激動了,回去我給你手洗。”
鬱岐岐連忙放開自己的爪子。
其實她隻是無意間看到她姐竟然直勾勾盯著旁邊的男人看,所以忍不住想打斷而已。
在她看來,易時安這個男人太陰晴不定了,她姐適合溫溫柔柔的居家男人,比如新河哥哥就很不錯。
脾氣好,和他說話讓人覺得很舒服,而且還很關心她姐。
“不用,送給專門的人洗就行。”唐鹿怎麼會讓她幫自己洗衣服,外麵有專門洗這種華貴禮服的店麵,沒必要她們自己手洗。
“姐,下下個節目就是梁宗文的彈鋼琴了,他走之前給了我一堆這個,讓我們在他表演的時候拿這個在手裡揮,你要嗎?”
忽然,鬱岐岐從旁邊放著的袋子裡拿出幾個熒光棒遞到唐鹿麵前。
她心裡很是不情願。
不過看在他讓她有機會來這裡的份上,她勉強幫他加一下油。
也許他彈鋼琴太難聽沒有粉絲,她好心可憐一下他好了。
“不了。”唐鹿看著她手裡甘蔗粗的熒光棒,搖了搖頭,然後轉頭看向易時安,“你要嗎?”
由於這個時候現場更加嘈雜了,很多人手裡拿著各類熒光道具,熱鬨非凡。
所以,易時安一時沒注意到她說了什麼,有點疑惑地側頭看向她,同時見鬱岐岐手裡拿著傻不拉幾的東西時,眼裡的嫌棄十分明顯。
他怎麼會聽不出老爺子的意思,隻是,他不敢賭罷了……易時安從未想過自己會怕什麼,唯獨怕他在唐鹿身上下的賭注輸了。
輸了,就意味著他把她輸掉了,所以他怎麼敢?
唐鹿察覺到,就一會兒的功夫,身邊的男人心情一下子變成了。
不愧是形成的世界,這種場麵的晚會,誰會想到隻是一個元旦晚會呢?
“他也隻有那雙手拿得出手彈點東西,連一技之長都沒有,和廢物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