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多難,餘生有幾何。”
說這話,她滿是無奈。
一旁陳然本來還隨意看著,但聽到這話,頓時一滯。
他眼中閃過動容。
這女子…明白紀元之末?
他深深看向女子。
當今時代又有幾人知道紀元之災?
陳然相信,不會超過一隻手。
但眼前女子所說這話,明顯知道此事!
這…讓陳然忍不住有了和女子交談一番的念頭。
而此時,女子斜瞥了眼陳然。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陳然臉一僵。
“你誤會了,我隻是見你手中酒極好。”陳然無奈搖頭。
“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白衣女子輕哼。
下一刻。
她青蔥手指並攏,一指陳然空碗,頓時一道酒水自葫蘆中射向陳然。
陳然看了眼,拿起來喝了口。
“好酒。”陳然驚訝,發現這酒算得上他此生所喝品質最佳的一類酒。
“自然是好酒。”白衣女子傲然道。
陳然啞然失笑,隨即也是拿出他身上的酒。
這是他親自所釀,儘管不如白衣女子那般珍貴,卻是他與蜀思在一起所釀,充斥著他一生情感。
他之酒,帶著濃烈的情感。
酒如人生。
他的酒,帶著他波瀾的一生。
“你也喝喝我的酒。”
陳然笑了聲,扔給女子一個酒壇子。
白衣女子眼中有了一絲興趣不過並不多。
“我倒要喝喝是什麼酒。”女子揭開封蓋,酒香彌漫。
此地生靈眼眸頓時一恍。
一股…極其濃烈的情感彌漫開來。
女子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喝了口。
“好酒!”
頓時,她大叫。
“你這什麼酒?”女子眼睛發光。
“不死。”陳然低語。
這就有兩個名字。
輕思。
這是蜀思他們叫的。
而陳然,更願意叫為不死。
因這酒,就像他的一生,不曾死去。
“不死,不死,好酒,好名字。”女子低語,又是貪戀的喝了口,顯然是極其貪杯之人。
“你這人,還是不錯的。”
喝了許久。
白衣女子酒意漸濃,已是和陳然坐在一張桌子上。
她拍怕陳然肩膀,對他即有好感。
陳然失笑。
這女子…顯然豪爽至極,與他以往所見女子有所不同。
他並沒有問紀元之事。
簡單的交談中,陳然明顯感覺到這女子對大道有著極其深刻獨到的理解。
有時候這女子的言論,都是能驚豔到陳然。
“我叫柳白衣,不知…兄台何名?”女子笑道,顯然是聊開了。
“陳然。”
“來,來,陳兄,敬你一杯。”柳白衣大笑。
兩人…一連喝了三日。
柳白衣有些醉了,眼神都是朦朧。
倒是,陳然,越聊眼神越發清明。
陳然驚豔的看著這女子。
這女子的道,都是超越了很多祖境巔峰的存在!
“如此奇女子,怎麼不曾聽過其姓名?”陳然嘖嘖稱奇。
與此同時。
冬椿之顛。
天源木主眼眸猛地睜大。
似乎是柳白衣露出了氣息。
他之雙眸,頓時看向了那處古城。
天源木主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找死,竟還敢在我這裡堂而皇之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