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無儘長廊是古老遺留之地,有人說無儘長廊是跨時代之地,也有人說無儘長廊是初始之地。
說法很多,但卻是從未被證實過。
古鸞站在無儘長廊上,極目遠眺。
她本就不是愛笑的女子, 小時候如此,如今成為大帝更是如此。
在她的一生中,師傅有很多。
就像她在永恒命界與陳然相遇之前那般,隻要與她強的,她都願意拜為師傅。
當然,古鸞那時候反正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畢竟那時候的她就老有錢了,也懂得孝敬師傅。
不過到了後來,越來越覺得沒人能當她師傅,也就斷了這等想法。
這是古鸞在仙古的記憶,已經模糊,卻依稀記得。
此刻她記得更多的,是永恒命界中的記憶。
她清晰記得自己與陳然相見的那一刻。
她也清晰記得與東皇他們所經曆的種種。
似乎…那些才是她真實的人生。
她手中的木牌,刻有那奇葩宗門名字的木牌,就是之前刻的。
她不知道這有什麼意義,多次想扔掉,可最終都沒舍得。
似乎對於古鸞來說,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塊普通的木牌。
不知想到了什麼,古鸞嘴角有一絲笑意閃過。
這在很多生靈眼中,是匪夷所思的。
身為無儘長廊上的最強者之一,古鸞大帝何曾露出絕美的笑容?
他們看古鸞,眼中可都帶著尊重與敬仰。
不知看了多久,古鸞重重歎了口氣。
她握了握木牌,悄無聲息的收起。
有些事,注定要埋在心底。
而有些人,也注定隻能思念。
“古鸞,你這樣子看上去像深閨怨婦啊。”遠處,一個魁梧霸道的男子走來,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
古鸞瞪了他一眼,並沒說什麼。
在這無儘長廊上敢如此調侃自己的,顯然沒幾個。
亂界魔皇!
三皇之一!
他笑嗬嗬的走過來,多少有些為老不尊。
“彆瞪眼,哥哥來陪你。”亂界魔皇笑道。
“你再多說一句,我會動手的。”古鸞有些惱道。
她知道這貨在外表現的古板固執,但其實是個非常自戀的主。
這一點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如此。
亂界魔皇聳聳肩,還真沒再說。
他知道古鸞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走吧,那五個老東西又有動作了。”他正經道。
“哼,老而不死是為賊,”古鸞眼眸冰冷。
他們的爭鬥,顯然又要開始了。
……
在無儘長廊外。
浩瀚的磅礴的古界,猶如星辰般點綴在混沌中。
一個個古界懸浮著,井然有序。
這片你區域,已是被五祖占據。
那一個個古界,皆是他們麾下。
不僅有原來的部下,也有從混沌區域邊緣網羅來的主宰!
在足有上百的古界之後,是五尊如古界般龐大恐怖的巨型身影!
他們…正是五祖!
不同於其他主宰,五祖肉身便是古界,便是主宰之地!
肉身的大小,代表著他們實力的強弱。
區彆於其他主宰,他們才是最恐怖的!
儘管五祖極少動手,但其恐怖卻是威懾著這些古界主宰。
就比如之前,某個想不開的主宰挑釁五祖,被殺祖直接活生生撕了古界。
到了這裡,古界主宰不可殺,已是最大的笑話。
此刻他們眼眸幽深的看著無儘長廊,皆是帶著冷意。
原本他們早已可以衝入最深處,角逐最後的勝利者。
但因為兩帝三皇,卻是被拖了很久。
前方的無儘長廊,就像一堵牆,將他們攔了下來。
“仙古時代,他們是各個階段的巔峰存在。就算我們,也不想和他們對上。但沒想到,在這滄海桑田後,會與他們死磕!”元祖冷漠出聲。
“因果循環,命裡溯源。我等,本該有這一戰。在仙古,隻是避免了而已。”殺祖冷笑。
“我等是有大機緣,大造化,才能活到如今,不知他們是如何活過來。”夜祖冷冷道。
“我曾算過他們,大道與意誌早已消散。如今卻再次出現,必有我等不知的機遇。”冥祖開口。
“他們,在敵視著我們。”雷祖冷漠道。
“聽說仙古時期,永恒命界出現過,或許他們是如此而活。就是不知,是誰的手筆!”元祖開口。
“不管是誰的手筆,攔我們者,必死!”
“他們背後之靈,也絕不是那位存在的對手!”
說到這,他們皆是有短暫的沉默,似乎想到了某個古老禁忌的存在。
他們之所以急著衝入最深處,便是感覺冥冥之中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擺弄著。
往後想要脫穎而出,尋到他們的巔峰,必然要變強,擺脫這等宿命。
而那最深處,無疑是他們最好的舞台。
“拖了我們這麼久,也是時候清算了。”他們看向無儘長廊。
“此地突兀的出現,攔了我們如此久,終於是找到了進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