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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歲月,陳然自是沒有急著離開時空之地。
他勾動古老的時空偉力,為時空之地,為月九陵打下一道不毀的屏障。
戰爭過後。
時空之地百廢待興。
所有人都在忙碌著。
不時地,他們會看向那座巍峨的大山,眼中流露感激。
山上的人,拯救了時空一脈。
他們很清楚,縱使沒了時空之山,未來他們時空一脈也將因此而鼎盛!
這一日。
天獄城主和月乾塵兩人拜訪了下陳然。
臨下山。
兩人止不住的看向山上的身影。
他們能感覺到陳然年歲不大,甚至小的有些不可思議。
儘管沒問,但他們明白這並不是什麼老怪物的存在。
不過也正是因此,才倍感震撼。
“你說他和老祖到底什麼關係?”天獄城主忍不住問。
“這我哪知道。”月乾塵搖頭,眼眸複雜。
曾經對於修過去未來之道,他是自信的,可遇到陳然之後卻是不複存在。
“也不知老祖何時能醒來。”
“他說不會很短,但也不會太長。”月乾塵笑了起來,眼中的複雜斂去,化為欣喜。
“到時候,我們時空一脈應該會出現一個領悟至高本源的存在。”
山上無歲月。
時光易流逝。
陳然沉浸在大道中。
儘管他沒有煉化時空之印,但其中的大道對他啟發也很大。
陳然很清楚,時空至高本源他早晚都會掌控。
這隻是時間的問題。
隨著歲月的前行,他必然悟得時空。
“到時,我或許可以去躺一躺初始……”
當年在紀元古樹他退了下來,一直覺得可惜。
若是能得見初始,他或許就能明白更多。
那是紀元的初始,規則的形成,紀元的形成……
對於這個隱瞞了蒼生太長歲月的秘密,陳然迫切的想將其解開。
不過這些年。
陳然想了更多。
“解開之後呢?”
陳然問自己。
“若事實與我想象的不同,那我是否還能堅持自我?”
每每想到此,陳然總會沉默。
但想久了,也就灑然一笑。
若不能堅持了,他也就不是陳然了。
不論結果如何,他總是需要前進的。
來到紀元十界匆匆已過兩個紀元。
陳然看到了很多,懂得了更多。
世人皆說懂得越多越迷茫。
可在陳然這裡,懂得多了,反而越發堅定。
身處這孤獨的世間,陳然也隻有這一個堅持了。
這一日。
林朝歌急衝衝跑上來。
“大哥,我要跑路了,以後再去找你。”他臉色發白。
陳然神色古怪,忍不住告誡:“做人還是不要太浪。”
林朝歌訕訕一笑:“懂得。”
隨後。
林朝歌就是一溜煙跑了。
遠處天獄城主一臉煞氣的跑來。
身後跟著憤怒,但又幸災樂禍的沈清心。
很顯然,林朝歌打天獄城主主意的事情暴露了。
天獄城主真是腦瓜疼。
原本以為林朝歌是個好弟子,好孩子,可他麻竟然打主意打到她頭上。
還想當她女兒的爹?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陳然,有沒有見到林朝歌。”天獄城主喘氣問。
“剛走。”
“該死!女兒,去追!”天獄城主低罵,走了。
沈清心看著陳然,倒是一臉恭敬,深深拜了下再走。
陳然張了張嘴,覺得沈清心雖表現的不在乎,但顯然對林朝歌情根深種。
他有心提醒,但想到自己對感情的事本就不太懂,也就沒說了。
順其自然。
對於這類事,陳然向來不會強求。
陳然低頭。
這座假的時空之山越發巍峨了。
“老頭,我也要走了。歲月雖長,但有些故友可能如你一般在苦苦等我,我需要去告知他們一聲我陳然還活著。”陳然淺笑。
他以為自己能融入這陌生的世間。
兩個紀元下來,他嘗試著如此做。
可到頭來,他依舊像個旁觀者,孤獨的一人向前走著。
這一路他得到了不少友誼。
可…誰懂他陳然一生所望?
到頭來,他還是一個人。
“不能再留下遺憾了。”
陳然低語著。
千年後。
陳然悄無聲息的離開時空之地,遠行而去。
他如過客。
走過一個又一個地方。
始終不曾停留。
……
彼岸島位於一片汪洋大海上。
大海帶著一抹血色。
有人說這是苦海。
凡俗若劃舟過苦海,便能登上彼岸。
也有人說這是人間。
偌大古海映襯著世間的悲歡離合。
所謂的彼岸,也不過是從一個起點,走上了另一個起點,始終不悟觸碰終點。
不過不管如何,彼岸島對於中央紀元來說就是一個強大,恐怖的勢力!
這一日。
蕩漾的海麵。
陳然踏步而來。
他如仙人,超凡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