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耶,朋友,沒錯,朋友之間的那種喜歡……”海梅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正常了一點,然後暗自慶幸自己的膚色在燭光下是不錯的偽裝。
“你在想什麼呢蟲蟲?”巴特偏偏眼尖得要命,他坐回位置一邊吃一邊眨著眼睛天真無邪地問道,“即使這裡是大英腐國,也不表示我們就要發展一段基情好嗎?——倒不是說我明確拒絕這種事啦!”
海梅覺得自己快坐不住了:“結束這個話題,ok?”他喝了一大口黃油啤酒。
巴特卻用超級速度挪到了他身邊:“你嘴邊上有泡沫……我說,既然我們是朋友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海梅覺得巴特這個孩子老喜歡往彆人身上湊,就像現在,明明隔著桌子也能毫無障礙地交流,他偏偏要靠在彆人肩膀上來說,海梅覺得自己能聞到閃電男孩身上的奶油味和酒香味。
“你……看見了嗎?”
巴特的聲音很輕,就像杯中的啤酒泡沫,海梅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什麼?”
看著藍甲蟲眼中毫無雜質的疑惑,巴特抿了抿唇,繼續問道:“萬聖節那天,你看見了嗎?”
這下海梅是真的糊塗了:“看見什麼?”
巴特看了海梅一會兒,幾乎害得藍甲蟲一直往後仰直到倒在地上,才吐出一口氣,仰天長歎:“看來你確實沒看見——我非常確定那天有個小女巫在朝我拋媚眼!”
海梅哭笑不得:“小女巫?你是說波莉·嘉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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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躺好後把滿頭長發浸入水中,鮮豔的紅發很快在浮力作用下漂浮起來,像一隻色彩鮮豔的水母,一雙修長而骨節清晰的手很快把這堆發絲撈了起來,細心抹上香波,很快就有一大堆白色泡沫在手掌和發絲間出現。
“我說,草包洛哈特教授,假如你被開除了,去開家美發沙龍也不錯嘛!”金妮一邊感受著頭上的力度一邊感歎道,“反正你的書也賣不出去對吧?”
“好狠心的金妮芙拉啊!”洛哈特用浮誇的詠歎調說著,“洛克先生可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哦,洛克先生是屬於大家的呢~”
“哦?比如狄安娜?”金妮抬了抬頭,“跟我講講嘛,我想聽。”
“閉上眼睛,彆讓泡沫進去了。”洛哈特用小木勺舀起熱水衝乾淨金妮發間的泡沫,然後細心地為她抹護發素,那邊已經閉上眼睛的金妮還在催促洛哈特講故事,金發男人笑了笑,慢慢地道,“你為什麼不自己去讀呢,我的故事,彆人的故事?”
金妮微微皺起了臉,不再說話了,洛哈特便為她徹底衝乾淨頭發,拿起備在一旁的大毛巾先絞乾發間的水分,然後讓金妮坐到另一張椅子上晾頭發。
金妮的發色是火紅的,即使在韋斯萊家也是最紅的,那是一種極其漂亮的火焰色,映著燭光泛著水潤的時候更是一種觸目驚心的流動的火紅,洛哈特取來木梳給金妮梳發,女孩則隨便拿起麵前桌上的一本書,翻到書簽部分便開始念:“湖中仙女把黑如烏木的頭發從窗口放下去,那是星期一,頭發飄出了窗外。這種母題——長長的頭發從高高的窗戶泄下來——我相信非常古老,而她的心理是:我希望得到什麼?有一天我的王子會來,奇跡會闖入湖中仙女的湖泊……”
這就是金妮·韋斯萊今天的禁閉內容了。
當然洛哈特並不是每次都興致大發地要給她洗頭發,大多數時候是喊她來幫忙給粉絲回明信片,或者在洛哈特給粉絲回信的時候,坐在一旁念書。
但是不知什麼時候起,洛哈特沒再給金妮吃過巧克力。
金妮曾經故意地要打開那個匣子,洛哈特也半真半假地用魔杖(不知道他又從哪兒弄來的!)打著金妮的手道:“不多矣!真的不多矣!”
或許是真的沒有了吧,金妮想著,畢竟,都變成洛哈特箱子裡那些羊皮紙了啊。
洛哈特備課的時候,金妮趴在他對麵,不停地在紙上塗塗畫畫,洛哈特幾次抬頭,都看見金妮正在咬著一支紅色的鉛筆發呆,忍不住探頭過去:“你在畫什麼呢,金妮芙拉?”
金妮拒絕展示,伸手把洛哈特的大臉推回去,認真地道:“我才沒有在畫畫——我在寫我自己的故事!”
洛哈特啞然:“連我都不能看嗎?”
“不能!”金妮收起紙筆放進書包,跳下椅子開門走了,“草包洛哈特教授再見!”
門沒有關緊,有初冬的冷風灌進來,洛哈特不得不起身來關門,門縫合緊的一瞬,他似乎看見有一雙平靜如月光的眼睛正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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