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下車,哪怕走得遠了,周堯仍覺得陸寧峰焦灼的視線在他身上纏著,像一張厚實的網將他緊緊束縛,讓周堯感到喘不過氣。
回到家裡,周堯把自己身體扔到沙發上。
扯過一邊的抱枕摁在手下,他歪著頭靠在沙發上,眼睛往窗戶外眺望。
毫無征兆的,不久前的一個畫麵湧進腦海裡。
哪怕已經成了過去時,周堯的嘴唇還有舌頭這會仍然麻麻地,周堯下意識地就撫上自己嘴唇。
隻是被人摟著親了會他這具身體就變得超出尋常的敏.感,更是驟然脫力軟成了灘水,像是他的這個身體對於被人親w非常渴求。
該說是他的身體太饑.渴了,還是陸寧峰技術太好,又或者要歸咎於這個世界的特殊性。
整個世界就是本黃.文世界。
雖然周堯極力去避免原有的劇情發生,目前看起來,他的那些努力拒絕和躲避,似乎起了反作用。
這就叫人不喜歡了。
周堯閉上眼緩了口氣。
在原來世界,周堯喜歡過人,或者說是暗戀過,那是大學時候的事,到現在周堯已經忘了那人的長相,後來想想,也許自己根本不喜歡對方,隻是喜歡,喜歡這種感覺而已。
不是沒被人追過,都讓周堯給拒絕了。
穿到這個世界,原主是名同性戀,作為取向不明的周堯,他對同性並不完全排斥,但不代表他喜歡被另外一個男的給強迫和覬覦。
搖頭把這些念頭甩開,周堯從沙發上起來,往浴室走。
快速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周堯走到臥室躺到了床上。
倒下沒多久,周堯就擯除多餘的雜念,閉眼睡了過去。
隻是這天晚上和之前那些天不太一樣。
周堯做了個夢。
準確點來說,是做了個色彩極其豔麗的春夢。
夢裡周堯也是躺著的,不過有點不同的事,夢境中還有另外一個人。
單純是春夢的話,應該看不清對方模樣,在周堯的這個夢裡,他卻意外看得一清二楚。
和他在一塊的人,不是彆人,正是陸寧峰。
兩人擁在一起悱.惻綿纏。
他們十指緊扣,男人臉頰的汗水滴落到周堯身上,周堯揚起頭,急迫且主動地向男人索求親w。
彼此都沉淪在慾的深海裡,隨慾望顛簸漂浮。
夢境太過真實,好像就是自己在切身經曆著。
周堯呼吸間是費洛蒙爆炸的氣息,俯在他上麵的陸寧峰,胳膊上肌肉鼓起,在這夢境裡,周堯隻覺得陸寧峰x感誘人到了極點。
那些觸感熱度顫麻舒爽,靈魂從身體裡離開,衝進雲霄的那瞬間,整個大腦皮層煙花炸開,那種感覺太過真實。
真實到周堯轉天醒來,整個身體似乎還保留著顫爽,讓周堯快覺得那個夢不是夢。
周堯抬起胳膊,放在眼睛上,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現在這會是夢,還是之前的那個是夢。
緩了好半天,周堯起身,剛一坐起來,周堯臉色微微一變,他掀開被子低頭往被子裡看。
在看到某處有團深色的異樣痕.跡時,周堯整個人都呆了,合著他這個夢做得,還直接夢遺了。
把睡褲給換下來清洗乾淨。
關於夢的事,周堯努力忽略,為什麼會做這個夢,周堯沒去探尋根本,他選擇不去在意。
今天沒有工作,周堯就在家裡開了電腦看投資理財的資料。
原主工作這麼些年,雖然賺了些,不過開銷也大。
總存款八萬左右。
大部分的錢都寄回家了,原主父親開了家小公司,資金短缺時就會找原主借錢,在父親眼裡,直接把原主當成了搖錢樹,還基本都是有借無還的那種。
原主母親早年因父親家,暴,和父親離婚,後來父親另外組建家庭。
有個比他小不了幾歲的弟弟。
原主過於善良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原主的戶口,早在當初上大學時,就遷到了學校,完全可以不用理會家裡那些吸血鬼,嚴格來說,他父親對他也沒儘到什麼父親的責任。
原主在父母離婚後就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沒有去他父親新組建的家庭。
那個和原主有著血緣關係的男人,吸自己兒子的血,還吸地毫無阻礙,周堯隻覺得對方臉皮厚。
現在周堯穿過來,可不想再縱容吸血蟲隨便來吸他的血。
周堯在電腦上看過些理財資料後,又轉到手機上,大概看了幾款風險低的理財產品,花了幾千塊買了一款買賣自由的理財產品,先試個水。
午飯周堯是自己在家做的,昨天喝太多酒,這會頭還有點昏沉,他就沒出去吃,或者叫外麵了。
炒了些清淡的菜,坐在餐桌旁邊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嚴維的電話打了過來。
“……剛剛我給你發的消息你看了沒有?”電話那頭嚴維的聲音顯得焦急。
“我在吃飯,沒注意到,什麼事?”周堯說著放下了筷子。
“有個大v發了條微搏,明裡暗裡在嘲諷你。”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不過透露的信息,就那些放出來的照片,是個人都知道是在說周堯。
而網上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八卦的心。
隻要有八卦,彆管真假,都能瞬間高,潮。
“嘲諷我什麼?”在娛樂圈裡混,作為公眾人物,就注定了要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一點再正常不過,周堯不是原主,所以關於那些事,周堯總會有種旁觀感。
況且周堯不認為自己有做過什麼不能談的事。
周堯剛這麼想,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他和陸寧鋒一起離開,估計當時吃飯的人對他都隻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覺得他已經爬到了陸寧鋒的床上。
但後麵周堯隻是坐了陸寧鋒的車,就算有人添油加醋一番,也不是事實。
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又能翻出多少風浪出來。
網絡上的人高,潮得快,熱情散得也快。
可以說最健忘的就是這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