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還有剛剛出鍋的糖炒板栗,味道實在是好,讓我一步都不想離開。

“先去買生活用品,一會回來買。”織田作之助大概是知道我的想法了。

“我覺得我不需要什麼生活用品。”我隻需要食物就夠了。

“可是吃那麼多甜食的話,你會蛀牙的。”織田作之助還是沒有什麼表情的樣子,“而且你還是個孩子。”

“……你說的對,已經沒有牙讓我換了。”我沉默了一會說道。

織田作之助成功的說服了我,我在生活用品區裡,選擇了最簡單的牙刷牙杯毛巾以及一些彆的小東西,然後拉著織田作之助重新回到了食品區。

“我想要吃糖炒板栗。”我拉著織田作的風衣說道。

“還有嗎?”織田作之助取了一份包裝好的板栗,紙袋裡的香味,刺激著我唾液的分泌。

“水果罐頭!”橘子的罐頭顏色漂亮極了,不像是橘黃色,更像是金黃色。我覺得吃完罐頭之後,我也會把玻璃罐留下來,用來紀念這麼漂亮的水果罐頭。

“我還要糖果!要整整一罐!”我聞到了糖果的味道,那味道實在是太美好了,我看著織田作之助迫不及待的說出這句話。

我之前是在精神病院生活的,原來我每天能有十塊糖果,還是國外進口的,結果後來就越來越少……這讓我想起來就非常生氣。

織田作之助拿下來水果罐頭之後,低頭看了看我,然後歎了一口氣,“阿放,我說過一起生活,就不會因為你吃的多拋下你不管的。”

“……我不是沒有安全感,我隻是吃的多。”我很認真的看著織田作之助,試圖用自己的大眼睛告訴他,是他想多了。

我並不是在用吃的多來試探織田作之助,也並不在意他會不會因為我吃的多就拋棄我。我隻是單純的喜歡吃東西而已,吃東西的時候,胃漸漸地充實起來的感覺,會讓我覺得異常的幸福。

“好吧,你還想要什麼嗎?”織田作之助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的真誠,妥協一般的說道。

“……應該夠了?”去往收銀台的途中,織田作之助又給我拿了一盒糖果,包裝盒裡的糖果紙五顏六色的,特彆好看。

對於我的回答,織田作之助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又買了兩盒豬排飯,最後一起拿到收銀台結賬。

我歪頭看著織田作之助拿出錢包結賬,想著他曾經說過自己現在還在打零工,思考著他會不會養不起我。

會這麼思考並不是我把織田作之助當長期飯票不想工作了,而是……沒人會想要雇傭一個精神病患者。而且另外一方麵來說,我也實在是不知道,我明天會不會就分裂出另外一種全新的人格了。

隻是這麼想來的話,和我把織田作之助當成長期飯票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彆。

“作之助,你平時都打什麼工啊?”這件事我決定我還是問一下織田作之助比較好,畢竟我以前都沒有怎麼出來過精神病院。

“都是一些很零碎的工作。”織田作之助提著兩個大的食品袋,裡麵大多數都是我的東西,

“那我能不能乾?”我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既然都出了精神病院,還是要有一份收入來源。反正就我現在這樣,誰都不能說我有病。

“應該不行,你這樣的女孩子大概會直接被賣了。”織田作之助想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

“我會養活我們兩個的,之前有人介紹了我一份工作,雖然有些危險,不過待遇很好。那樣的話,我就可以送你去上學了。”

我感覺的到,織田作之助說這句話的時候,對待未來,是有著期望的。隻是對於我來說的話……“我不想去上學,他們教的那些我都會。”

他們沒教的,說不準我也會。

聽到我的話,織田作之助有些驚訝,“原來你們精神病院還教你識字。”

我覺得織田作之助腦回路有點清奇,“沒有精神病院會教小孩子識字,作之助。而我,天生的,就會!”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情緒這會有些激動,可能是織田作之助說要送我去醫院有些刺激我,“我不止會識字,我還會寫詩,會寫文章!”

無論我分裂出多少種人格,隻有這些東西,對於我來說,都是和吃飯喝水一樣,是最簡單的事情。

“會寫文章嗎?好厲害!”織田作之助真心的感歎道。

“這有什麼難的?”對於織田作之助的表情,我十分受用。“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給你寫文章,不過畫就不用想了!”

沒有經過腦子的話,脫口而出。說完之後,我甚至還有些驚奇,我原來還會畫畫嗎?

“那你真的太厲害了。”織田作之助這下有了一些比較明顯的表情,“家裡有紙和筆,你可以寫一些你想寫的東西。”

“然後你可以拿去報社發表?”我覺得這是一個掙錢的辦法,雖然我不知道我以後會分裂出多少種人格,但是至少不管是那種人格,我都是會寫東西的。

至於我寫的東西會不會被發表……這還用想嗎?除非那些報社的人眼睛瞎了,才會忽視我。

“我可以拿去試一試。”織田作之助想了想說道。

“那你要給我買很多糖。”我抱著糖罐子說道。織田作之助領著兩大袋東西,唯有糖罐子在我這裡。“糖是靈感來源。”

“如果你不能蛀牙的話。”織田作之助似乎是同意了我的要求,並且也提出了他的要求。

“那我就當你同意了!”

小路上,我踩在織田作之助的影子,迎著斜陽到了織田作的住處。那是一棟看起來就已經很古老的公寓,公寓下雜草重生,牆上的磚塊斑駁不堪,總之就是很破舊。

我跟著織田作之助上樓,樓道裡隻有一盞昏暗的燈,還時不時的閃爍一下,看著頗有幾分鬼故事的感覺。

我數著樓梯,大概到了三樓的位置,織田作之助讓我從他的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門。

正如織田作之助所說的一樣,這是一間比較小的單身公寓。裡麵大概也就三四十平的樣子,有衛浴和一間特彆小的廚房,臥室和客廳在一起,床在窗戶旁邊,對麵是一個大大的衣櫃。

剩下的空間則是被一張大大的桌子和一個小沙發占據,桌子上和織田作之助說的一樣,有一些紙和筆。

房間雖然小,不過我們兩個人住,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我並不是一個對生活環境挑剔的人,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我就滿足了。

織田作之助將買的食物放進冰箱裡,生活用品也都拆開來放到他們應該在的地方。

我就抱著自己的糖罐子,看著他忙碌,偶爾再從桌子上裝著板栗的袋子裡掏出來一兩顆板栗,剝開來吃。我對住的不挑剔,食物除非特彆難吃,我也不挑,隻是嘴巴閒不住。

房間裡勉強還算整潔,但是到底是單身男人住的地方,大概是考慮到我是個女孩子,織田作之助還是儘心儘力的打算整理一下。整理之前呢,他就把我按在那張桌子旁的椅子上,讓我自己玩。

我覺得織田作之助把我當小孩子了,不過考慮到他剛剛給我買了那麼多好吃的,我並沒有和他計較。

“我覺得我應該能寫點什麼……”看著桌子上的紙和筆,我這麼對織田作之助說道。

寫作對於我來說,大概是融入骨血的習慣。我寫作並不像其他人那樣,要思考我要寫什麼,有什麼意義之類的。大部分時間,我的思維都比較擴散,隨便想到哪裡,都可以寫首小詩,又或者是一篇文章的開頭。

像我今天被織田作之助撿到,我就聯想到了一個愛情故事。看我和織田作之助的樣子,大概是蘿莉和大叔的故事?

應該也算不上吧?畢竟我和織田作之助年齡沒差幾歲,我們兩個還都是未成年人呢。這樣的話,那大概就是青梅竹馬的孤兒一起討生活的故事了。

思維很順,我一邊伸手吃個糖,一邊拿筆在紙上把自己的思路給記下來,再另外一隻手拿個栗子。

在手邊被我吃了一小堆糖紙之後,我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讓我拿糖的手都停了下來。

這個問題十分嚴重,讓我不得不放棄思考,然後跑到織田作之助的身邊,向他尋求解答。

“作之助作之助,你說我們一起住的話,有了小寶寶怎麼辦?”我聽精神病院的護士小姐說過,男人和女人住在一起的話,是會有小寶寶的。

但是織田作之助養我都好想很困難的樣子,萬一有了小寶寶怎麼辦?

織田作之助聽到我的話,明顯呆滯了一會,然後很認真的告訴我,“隻是在一起睡覺,是不會有小寶寶的。”

“……還要交「媾對吧?”我歪頭想了想,覺得有點不對,“也不對,我聽說有人三年都沒有回家,他媳婦還懷孕了!”

“那可能不是他的孩子。”織田作之助回答道。

“……所以大禹是被他媳婦帶綠帽了嗎?”我若有所思,怪不得一直都是禪位製到大禹這裡就變成了世襲製……也不對啊,大禹到底有沒有兒子?

我覺得我現在一定是一臉懵逼,然而不管我怎麼理,“總之交「媾不是必要條件吧?”

“是的,除了交「媾之外,還可以利用一些生物手段,以現在的科學手段都是可以做到。”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

“那以前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大概不是親生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除了第一章是第一人稱之外,後麵都是第三人稱。因為一些原因,近代中國文豪都不能寫,所以修改一下。

因為題材原因,不能寫民國人物,但是我收藏了好多民國小故事,乾脆直接給你們放下麵當科普

Ps:科普小教堂

蘇曼殊(1884—1918),近代作家、詩人、翻譯家,廣東香山縣(今廣東省珠海市瀝溪村)人。原名戩,字子穀,學名元瑛(亦作玄瑛),法名博經,法號曼殊,筆名印禪、蘇湜。光緒十年(公元1884年)生於日本橫濱,父親是廣東茶商,母親是日本人。

迅哥說過他的朋友中有一個古怪的人,一有了錢就喝酒用光,沒有了錢就到寺裡老老實實過活。

這位大佬一生都貫徹著吃,是個名副其實的吃貨。澡堂子洗著澡,朋友就逗他說,要下館子吃牛肉,他喊著“等等我!等等我!”身上水都還沒擦乾淨,就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還喜歡吃糖,自名“糖僧”,兜裡實在沒錢買糖吃,就把平時扔在床底下的糖罐子給扒拉出來,賣了接著買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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