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治最終還是放了森鷗外鴿子,因為第二天醒來,她已經不是阿治了……
事情發展的很突然,早上起床之後,織田作之助習慣性想要送阿治去老板那裡。然而他剛開口叫阿治,被子裡的那個孩子往被窩裡縮的更厲害了。
“阿治,你今天不想要去上班了嗎?”織田作之助看著裹成了一隻球的阿治,無奈的說道。
“誰是阿治!我不認識他!”被子裡的聲音悶悶的,讓人知道聲音的主人有多困。
起初織田作之助還沒有認識今天的阿治發生了什麼,等到他費儘心思把阿治從被窩裡挖出來之後,從阿治的眼睛中,看到了不對勁。
那雙眼睛,不是屬於太宰治的眼睛,也不是屬於蘇放的。這雙眼睛裡,有火焰在燃燒,充滿了希望。
“你不是阿治,你叫什麼名字?”織田作之助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那個叫太宰治的行為藝術家了。
“陸遊,我叫陸遊啊!作之助你忘了嗎?”今天的陸遊,雖然沒有阿治那麼活潑好動,但是也比作為蘇放的時候,要活潑的多。
雖然臨時更改了人格,但是對於織田作之助來說,比較慶幸的事情,大概就是現在這個叫陸遊的人格,還是記得他的。
“抱歉,我忘了這件事,阿遊。”織田作之助很快就改口了。
“那你還記得,你昨天遇到了什麼人嗎?”織田作之助想要知道,陸遊現在還記得什麼,這有助於他了解陸遊的病情。
而且,昨天回來的時候,阿治就告訴他下午他遇到了森鷗外。
森鷗外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織田作之助當時就擔心阿治答應了森鷗外什麼事情。這個時間點更換了人格,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我昨天不是在老板那裡,無聊的坐了一天嗎?”陸遊腦子裡還一團糊塗,她盤腿坐在床上,眼睛半睜不睜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倒下去一樣。
“還有,我現在好困哦。”陸遊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我今天能不能不上班了?床真暖和……”
最後一個字落下,陸遊已經要往床上倒下去了。
“可是阿遊你不是要保護老板嗎?”織田作之助看著陸遊眼底下那濃濃的仿佛熬了半個月夜一樣的黑眼圈,開始猜測,這個名為陸遊的人格,有什麼特殊癖好。
首先,這種癖好一定是非常顯眼的。就像蘇放愛吃,阿治的行為藝術一樣。他隱約猜測,這種愛好可能會危害到生命,所以在這個愛好浮出水麵的時候,他首先要估測危險值。
這麼想著的織田作之助,拿出手機就給自己的帶隊上司打了一個電話,表示自己今天有事,要請假一天。
“阿遊,今天我們一起去遊樂園吧?我之前答應過你,要帶你去坐摩天輪的。”織田作之助說到這裡的時候,有些後悔的,他答應的是名為太宰治的孩子,但是那個人格已經是過去式了。
“???我和你約定過嘛?”很顯然,陸遊並沒有這部分的記憶。
“不過既然作之助你都已經請假了,那我就陪你一起去吧。”
陸遊說著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然後拿了衣服,晃晃悠悠的往衛生間走。
看著陸遊搖搖晃晃的身影,織田作之助的目光放到了昨天阿治熬夜寫的文稿上,最下方的署名還是太宰治。從織田作之助遇到陸遊開始,這已經是第三個人格了,他覺得陸遊已經迷失其中了。如果每換一個人格就是一個全新的人的話,那麼他收留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在織田作之助還在思考著去哪裡去尋找精神病方麵的人的時候,陸遊已經出來了。
她穿著前些天買衣服的時候,唯一買的一條裙子。米黃色泡泡袖的長裙,下麵則是一雙運動鞋,碎發上麵還用兩根彩色的線卡別出了一個叉的形狀,從審美上來說,陸遊比起之前那兩個人格,要好上太多了。
因為完全換了一個人格,陸遊身上的氣質和之前的也不同,那是一種文人特有的氣質,是常年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裡,所培養出來的。
“作之助,我們收拾好了,我們一起出去吧!”陸遊出來的時候,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她看著織田作之助,笑的眉眼彎彎。
這個時候的陸遊,和她這個年紀的普通女孩子,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啊,不過在去遊樂園之前,先去老板那裡一趟。”織田作之助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了,老板之所以現在還能在橫濱開店,和阿治的異能力分不開關係。但是,現在的陸遊有沒有異能力呢?她的異能力,是否還能夠保護住他們?
“阿遊,你還記得自己得異能力嗎?”上車之後,織田作之助開口詢問道。
車子是港黑的,織田作之助這個底層人員能有車,說起來還是拖了阿治的光。
畢竟不管是蘇放還是阿治,在港黑底層人員的心裡,特彆是親眼目睹過這兩位異能力風姿的底層人員心中,她是比首領更加可怕,讓他們避諱的存在。
當然,這件事情港黑現任首領森鷗外也隻是隱約知道一丁點,畢竟經曆過的人,對當時的事情,都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