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這一覺睡的有些晚,等到起來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一看她那眼神,就明白。
成了,八成又換人格了,就是不知道,她這次是誰?
“喲,作之助,太宰今天要在我們這裡吃飯嗎?”
這次居然沒失憶還把沢田綱吉都沒有的記憶都找回來了??
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對視了一眼,覺得這是件好事。
“對,太宰今天要在我們家吃飯。”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然後開始例行一問。
“你還記得睡覺之前在乾什麼嗎?”
“不是跟老板一起做飯嗎?作之助你記憶力什麼時候這麼不好了。”
“阿拉,治醬還記得我的名字,真是讓人感動啊。”太宰治靠在屋子裡唯一一張桌子上說道。
“跟你說了多少次,我沒有小名叫治醬。難道蘇軾這個名字,就這麼難記嗎?!”蘇軾努力的不讓自己翻白眼。
“因為隻有我會叫你治醬啊。”改口是永遠不可能改口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所以你就沒有自己叫自己的感覺嗎?”在蘇軾的記憶中,因為名字的事情,她似乎已經和太宰治理論了很久了。
“沒有。”太宰治笑著回答。
因為沒有被遺忘,因為沒有被放棄,所以太宰治此時的心情非常的好。這種好心情,甚至浮出於麵。
“所以我為什麼每次都要和你討論這個問題。”蘇軾從床上爬下來,穿上拖鞋,準備去衛生間清醒一下。
“誰知道呢。”相較於蘇軾,太宰治似乎是很喜歡這樣的對話,仿佛讓他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太宰治因為彭格列的事情忙碌了好長一陣,在陸遊這個人格離開之前,他們大概有一周多都沒有見麵了。之前說過,作品上麵,陸遊是屬於少見的多產的那種。然而太宰治翻了一下桌子上新的文稿才發現,距離他上次過來,這麼長一段時間,陸遊似乎隻寫了一個未完成的作品。
陸遊似乎對這個作品很細心,一張a4的白紙做封麵,上麵用鋒利的筆跡寫著,「膽小鬼的世界——贈摯友太宰治」,這是一部中篇,可惜的是,還沒有結局。
太宰治的笑容僵了下來,他手掌放在那張a4紙上,許久都沒有再動一下。
“太宰,你在乾什麼?”蘇軾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太宰治僵硬的樣子。
“沒什麼。”太宰治不知道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搖了搖頭,然後低頭收拾桌子上淩亂的稿子。
“你有事的話,就直接說。”蘇軾對於太宰治的話將信將疑,卻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我先去幫作之助做飯了。”
因為房間太小,如果在家裡做飯的話,織田作之助也隻是用一個電容絲的鍋子,最多也就煮個關東煮火鍋之類的。
蘇軾過去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已經快要將食材準備好了。
“鍋底和醬料務必讓我來!”蘇軾千鈞一發之際,攔住了織田作之助想要往鍋裡放咖喱的手。
“????”織田作之助滿頭問號,這次的人格,居然會做飯嗎?
話說這些人格好像都自帶技能。太宰治的行為藝術,陸遊擼貓,所以蘇軾是做飯嗎?
“不是廚子,隻是喜歡吃。”對於織田作之助的想法,蘇軾如此回答。
從態度上來看,蘇軾似乎經常被人誤會。會解釋,卻不會過分在意。這樣的人格,和冷靜的陸遊小姐有些相似。
“如果是作之助的話,誤會我是個廚子,我也會不開心的。”蘇軾熟門熟路的開始處理織田作之助清洗乾淨的食物,大片的青菜中間掰斷放在乾淨的盤子裡。
一層青菜打底,肉類的均勻擺放在鍋子底部的青菜上,蘇軾還繞有興趣的擺出了一些圖案來。肉類上麵是菌類,旁邊還夾雜著一些火鍋丸子。
總之最後完工的時候,這已經是一鍋看起來非常養眼的食物了。
“看起來很讓人有食欲。”織田作之助如此評價道。
這手藝,這熟練度,如果沒有蘇軾少年那句話,他恐怕真的要問問,是不是當過廚子。
“沒有去過新東方,不要問,問就沒有吃的。”把鍋子底下的火打開,蘇軾就開始準備醬料。
雖然調味料不多,但是僅僅是桌麵上寥寥無幾的調味料,蘇軾的腦子裡就已經有很多的調味方法了。
個人來說的話,蘇軾幾乎沒有忌嘴,隻要好吃。織田作之助好像隻要有咖喱就萬事大吉了,太宰治似乎……好吃就多吃?蘇軾一邊調醬汁,一邊胡思亂想著。
“……你看起來很熟練。”織田作之助看著調著醬汁,調著就要唱起來的蘇軾說道。
“嗯,因為生活那麼苦,也就吃的,能讓人幸福一點了。”蘇軾看了一眼織田作之助回答道。
不過這個回答啊……不知不覺的,就讓織田作之助想到了蘇放,那也是一個習慣吃的孩子。仔細想一下的話,從他把蘇放撿回來,已經有大半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