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下線了,而織田作之助,是在早上發現這個的。
早上他起床的時候,發現了在書桌上趴著睡著的蘇軾,原本是想要把她拍醒,讓他進屋裡睡覺的。然而他卻突然發現,蘇軾胳膊底下墊了幾頁也滿了字的稿紙。
蘇軾又開新坑了?!!!
織田作之助整張臉都僵住了,所以就一夜,蘇軾到底經曆了什麼?織田作之助心底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唔……作之助嗎?”而此時,半夜三更悄悄回來,以至於寫到一半就撐不住困意睡著的人,終於醒了。
“小軾,去房間裡睡吧。”蘇軾都補稿補成這個樣子了,織田作之助還能說什麼?
“……小軾是誰?”昨天還叫蘇軾,被織田作之助催更的少女,今天已經完全換了一個樣子。
?????昨天晚上不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突然換了人?織田作之助覺得有些奇怪。難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織田作之助看著仰著頭看著他的少女再次歎氣,“去睡覺吧,睡醒了我們再談。”
再多的問題,在看到蘇軾迷迷糊糊的樣子的時候,都化為虛無。
“你不會是忘了我的名字吧?”剛剛還困得不能行,這會突然就精神了起來。
“好像確實記不起來。”何止是記不起來,少女每次換人格,都是招呼都不打的樣子,織田作之助怎麼可能猜得到?
“是蒲鬆齡哦,蒲鬆齡!作之助可要記清楚了。”已經更名為蒲鬆齡的少女,眼底有些重重的青色,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織田作之助的錯覺,他覺得蒲鬆齡的臉色,蒼白的有些不正常。
“我記住了,小齡。”織田作之助確實將每一個出現的人格都記住了,確保了他們下一次再出來,自己能夠準確無誤的進行催更。
“好吧,這次就暫時放過你了。”蒲鬆齡點了點頭,又回到了那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我先去睡覺了,作之助晚安。”
晚安?織田作之助疑惑的看向已經出太陽的窗外,是白天沒錯啊。
所以,蒲鬆齡已經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嗎?
臥室都在二樓,織田作之助看著蒲鬆齡半閉著眼睛,搖搖晃晃上樓的樣子,擔心她一個不小心就滾下來了。不過還好,雖然看著走路搖搖晃晃,但是蒲鬆齡還是安全上樓了。
織田作之助收回目光,低頭看著看向書桌上署名為蘇軾的文稿。那上麵的主人公的名字,並不是織田作之助所熟知的任何一個名字,很顯然,這是一篇新的。
蘇軾——一個咕咕咕成精的寫手,在臨走之前,還不忘了開一個大坑。
織田作之助開始懷疑,蘇軾是不是因為不想填坑了,才換新人格的。
新的坑用詞造句都比之前的那些文稿要好上太多了,織田作之助一時之間都不敢相信是蘇軾的筆記。
畢竟她以前的文稿,和眼皮子底下這個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孩子和成年人的差距。
一個還僅僅處於模仿小有成就,另外一個已經渾然一體了。
織田作之助收拾完新坑的文稿,卻並沒有把這些放到之前待完成的文件夾中,大概是心中某種感覺。織田作之助單獨給這份短短幾張的文稿放了一個文件夾,並且把這個文件夾給藏好。
整理完之後,織田作之助才恍然發現,他用來放未完結的文稿的文件夾,似乎已經放不下文稿了……
對於織田作之助來說,唯一比較慶幸的,大概就是蘇軾走之前,那篇他硬著頭皮給蘇軾編輯的,已經完結了。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依舊要他頭疼,那位編輯也不嫌棄他家這個風格多變的少女,覺得她的文字很有靈性,就老是想要約稿。
約稿不是問題,但是問題是,這位小祖宗的,多數都是沒完結的。這就苦了織田作之助了,一邊要把文稿重新譽寫排版交給編輯,另外一邊又要在工作之餘催稿。
不過這種忙碌到令人頭疼的生活,織田作之助適應起來也很快,甚至每每看到陸遊,蘇軾他們寫文的時候,內心也會有一種想要動筆的衝動。
量達到某種程度的時候,大概就會發現自己的腦子,它有了自己的想法,各種劇情彙集起來,就形成了一本新的。
就在織田作之助拿著筆坐在書桌前,想著怎麼下手的時候,一隻叼著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的白色狐狸,從二樓嘰裡咕嚕的滾了下來。
小狐狸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像人一樣的,兩隻前爪抱著夜明珠,呆呆的坐在那裡。
“小家夥,你沒事吧?”先不說狐狸是哪裡來的,織田作之助第一反應是,這隻狐狸該不會是摔倒腦子裡了吧?
不都是說狐狸是很狡猾的嗎?眼前這隻看起來怎麼有些傻?
“嚶嚶……”小狐狸嚶嚶的叫喚了兩聲,兩隻爪子緊緊的抱著夜明珠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織田作之助算是鬆了一口氣,隻是他明明記得家裡的窗戶門都是關好的,畢竟是冬天了,除了特定的通風時間,所有可能漏風的地方,都被好好的照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