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少了做飯的十四娘之後,蒲鬆齡覺得飯都不香了。
而這種情況在織田作之助日常淩晨回到家的時候,蒲鬆齡就幾乎已經是不吃晚飯了。
晚上從老板那裡回來以後,直接洗刷睡覺,然後等織田作之助回來之後,跟他一起吃點夜宵。然而第二天,往往就是織田作之助把蒲鬆齡整個人給拉起來,再次送到老板那裡。
“作之助,我覺得我在家裡也挺好的。”蒲鬆齡試圖跟織田作之助講自己在家裡挺好的,而且因為住在中華街,叫外賣都很快。
“不行。”日常都很好說話的織田作之助,這次卻格外的堅持。
“最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你也不想讓小謝他們擔心你,對吧?”雖然拒絕了蒲鬆齡,但是織田作之助倒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氣。
“你和老板說的都一樣。”蒲鬆齡搖了搖頭,道理都懂,但是偶爾她也想要一個人出去走一走。
“過了這段時間吧。”織田作之助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出於多年對危險的直覺,他還是穩住了蒲鬆齡。
“我知道了。”蒲鬆齡算是勉強答應了織田作之助,隨後她很快就被彆的東西轉移了注意力。“說起來,織田作,橫濱最近有什麼節日嗎?怎麼感覺好像多了不少人?”
“橫濱最近一個節日,也是在一個月後。”織田作之助想了想說道。
他們兩個起來的時候比上班族稍微要早上一點,路上買上一些早點吃剛剛好。
“那就是什麼地方有活動了吧?”蒲鬆齡也就是隨口一問,得到答案也就放一邊了。
“老板說他和本田先生聯係了,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什麼情報。”蒲鬆齡到底是個還沒成年,又不上學,什麼壓力都沒有,整天就是過了今天等明天。
“到了就知道了。”織田作之助看蒲鬆齡手上的地瓜吃完了,就又遞給她一個包子。
“小齡你最近好像都沒有寫文章了?”織田作之助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的問道。實際上,也不是他突然想到,而是之前約稿的那個編輯,昨天打電話跟織田作之助催稿了。
陸遊之前存的稿,在蘇軾哪裡就已經消耗不少了,如果蒲鬆齡再不寫稿的話,織田作之助大概就隻能拒絕編輯的約稿了。
“啊,那個啊!”蒲鬆齡咬了一口熱乎乎的熱包子,含糊不清的張嘴說道,“那是因為總覺得寫出來的話,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吧。”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不好的事情,但是因為一直有這種感覺,所以蒲鬆齡一直沒敢動手。
“那小齡就沒有想要寫的東西嗎?”雖然一直沒來得及給蒲鬆齡找心理醫生,但是織田作之助也在網上跟幾個心理醫生談過,覺得蒲鬆齡能夠自己構思,實際上是一件好事。可以根據文章的變化,來了解她當時心情的變化。
“……想寫鬼故事算不算?”蒲鬆齡想了想,她想著人鬼情未了。
“能仔細的跟我說說嗎?”因為溫泉旅行回來以後,就一直很忙,像想在這樣,有一段比較長的時間,跟蒲鬆齡聊天的時間,對織田作之助來說也是非常珍貴的。
“就是……你確定你要聽嗎?”蒲鬆齡張嘴張到一半,突然停住,看向織田作之助。
“沒事,說吧。”此時的織田作之助,覺得自己的心臟,還是很強大的。畢竟蒲鬆齡這麼多人格,他都完全接受了。
“大概就是那種人鬼情未了吧?我是這麼認為的。”蒲鬆齡兩隻手捂著包子,“男主人有天做夢,然後夢到一個貌美的女子,然後那個女子向他自薦枕席,他就答應了。結果他突然覺得那個女子有些不對勁,正好此時他妻子回來了,就發現自己男主人公抱著女子。妻子拿了掃把就想要打人,卻突然發現那個女子和男主人公有些不對勁。”
“妻子就扔了掃把,把女子給拉下來。這才發現,男主人公已經麵色發青。而那個女子也不是男主人公夢裡什麼貌美的女子,隻是一具能夠行動的枯屍而已。”蒲鬆齡語氣平淡的講完,“大概就是這樣吧,想完了之後,我自己也有一種很無聊的感覺。”
織田作之助聽蒲鬆齡說了這麼多,將手中的豆漿給她,“怎麼突然想到這種故事了呢?”
如果從文章能夠反應出來一個人的心裡狀態的話,那蒲鬆齡現在的心理狀態一定不會太好。
“……就是突然想到了。”實際上是因為有次下班的時候,突然聽到河裡的水鬼在討論自己生前的事情,有感而發。
“反正我也就是想一想,寫出來的話……就感覺很麻煩?”對,還沒拿起筆的蒲鬆齡,就喜歡隨便想一想,腦子裡爽了就行,手根本不需要。
這發言,簡直是和蘇軾如出一轍讓織田作之助頭疼。
“說起來作之助,家裡之前不是有很多嗎?怎麼都找不到了?”蒲鬆齡最近是真的很無聊,老板的料理雜誌她都看了不少。
“上次溫泉旅行回來,被太宰借走了,你忘了嗎?”說起來那些書,還都是陸遊在的時候,購置的。
“哎,完全不記得了呢。”
兩個人說說笑笑,路上又坐了電車,並沒有多長時間,就到了一樂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