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於在擔心少女的幾個男人,少女本身,對於自己的處境也很是迷茫。
她當時是被人打暈帶走的,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到了一個更加陌生的地方。
在少女被人沒有絲毫同情心的放在了地上,以至於她起來的時候,覺得自己渾身僵硬。
“醒了嗎?”白色頭發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本來正好麵前的人說著話,聽到少女的動靜,便扭頭看向她。
“你們是誰?”少女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兩個人似乎穿著同一係列的白衣,隻不過一個人的頭發是黑的,一個人是白色的。
這兩個人不可能是軍方的,少女的記憶之中也完全沒有兩個人的信息。隻不過那個黑色頭發,看起來極為高挑瘦弱的男子給少女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讓她看見了就忍不住的想要懟上一懟。
老實說,這個黑發的高挑男子應該是外國人,不然……就算是混血,島國男子五官也不可能長的這麼立體,更彆說他那鶴立雞群的身高了。而且這慘白的麵容,再加上那點異國風情很容易就讓人想到了俄羅斯……不過俄羅斯人的話,男子體型這點大概就有點不過關了。
“澀澤龍彥。”白色頭發紅色眼眸的男子,深沉的看著少女說道。
“哦……”少女略微有些遲鈍的點了點頭,“不認識。”
隨即,她又看向那個黑色頭發,給她一直極其不好的感覺到的男人。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名字一長串的男人,很顯然也不介意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少女。
……名字也太長了吧?
少女忍下想要吐槽的心,看著名字巨長的黑發男人。“我們以前認識嗎?為什麼我會覺得你這麼欠揍?”
少女不覺得自己會和什麼人結仇,思來想去,覺得很大可能也不是自己的錯,畢竟眼前這個名字巨長的人,雖然長了一張禍水臉,但是實際上……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氣息,簡直讓少女想要對他退避三舍。
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基,在麵對少女的時候,其實遠遠沒有麵上那麼冷靜。眼前的這個少女,對於這個好心的俄羅斯人來說,實際上就等同於無數個用咖啡灌下來的不眠之夜。
那種在電腦前麵熬上幾個通宵,以至於自己差點猝死在電腦麵前的情況……即便費奧爾多狂熱作死,也不怎麼想再去試一試。
然而對於他來說,少女又太過於有趣。如果不是那個時候被少女盯上,他也不會發現,橫濱還有這麼有趣的存在。
“我們並沒有見過麵,不過我倒是一直很仰慕小姐。”在橫濱浪了這麼多年的費奧爾多,還真沒有把幾個人放在眼中……但是少數被他放入眼中的人,一定有少女的存在。
“仰慕我的精神病嗎?”沒有當場翻白眼,就是少女已經非常給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的麵子了。
“無知的人們,總會給自己不了解的事物,冠以奇怪的名字,不是嗎?”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對於少女的態度好的出奇。
“不,我是真的有病。”少女對於自己有病這一點,實在是接受良好。反而是男子這種好的出奇的態度,讓她十分的不適應。
“你們還沒說,把我綁架到這裡來,到底想要乾什麼?”還沒從無家可歸的情況擺脫出來的少女,迎麵對上兩個一看就不簡單的人,也隻能夠儘量的打開自己的腦子。
現在身無一物的少女,所能夠想到的,能夠被人看上的東西,大概就是自己那有病的腦子了。但是這件事應該保密的很好才對……所以他們是怎麼知道?
“我說,談話就到此為止吧。”名為澀澤龍彥的男人,從自己紅絲絨椅子裡站起來,用一種可以說是火熱的眼睛,看著少女。
“總有複數異能力的,甚至可以自己憑空捏造異能力的異能者,就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吧。”自從從費奧爾多·陀思妥耶夫斯哪裡得到了少女的信息,就迫切的想要見到少女——的異能力,想要看到她的異能力變成寶石的樣子。
然而……在最初少女被送到這裡來的時候,他並非什麼都沒有做,隻不過……他失敗了而已。
當然,這也是少女會在地板上醒來的原因之一。
“我為什麼要表演給你看?”少女的記憶,還未從那個冷冰冰的基地裡脫離出來,對於這種跟被人當猴看的方式,實在是厭惡極了。
嘴上這麼說著,實際上失去了曾經的人格記憶的少女,此時心靈的脆弱程度,幾乎可以說是一觸即破。
她的家庭支離破碎,父母不知所蹤甚至是否生還都是個未知數,而她本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那個見鬼的地方逃出來的。記憶中的一切,在此時似乎都已經離她遠去,她什麼都沒有留下,哪怕是一個能夠證明她存在的名字。
“因為我知道你的名字。”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開口。
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與不久之前說起名字的時候,閃爍其詞的中原中也完全不一樣,很容易就能夠讓人信服。然而這個人,可能並不包括少女。
看著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還有澀澤龍彥,然後緩緩的歎了一口。
“你們兩個到底有沒有一種自覺?一個眼睛寫滿了,我想要你身上的東西,另外一個臉上寫滿了我想誘拐你。”
“我隻是腦子有點問題,眼睛卻還不瞎,麻煩你們敷衍我,也要裝一下。”少女是真的很累了,她現在隻想要找個地方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