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嶽庭的手下意識追著他挪了一寸,才反應過來,收手負在身後:“沒關係,我不介意。”
不介意就怪了。
秦硯沒有把情緒表露在臉上,隻笑說:“還要多謝傅總關心。”
“什麼?”
話落,傅嶽庭意識到他是指剛才的對話,“事情還沒做,一句空談罷了。”
“這就夠麻煩了。”
秦硯說完抬腕看表,見時間不早,他對傅嶽庭說,“傅總應該還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了。”
傅嶽庭說:“不打擾。我沒事要忙。”
旁聽到這的助理:“?”
傅總您失憶了嗎?
公司還等您回去開會呢?
秦硯也說:“你剛才說順路送我回去,不是要走?”
傅嶽庭:“……”
他沉默片刻,看向一旁的助理。
助理眼皮狂跳:“傅總?”
下一刻,就聽到傅總說:“我的意思是,我的助理可以順路送你回去。”
秦硯說:“原來是這樣。”
助理:“…………”
不是這樣。
絕對不是這樣。
然而傅嶽庭又看向他。
助理立刻賭咒發誓:“沒錯!如果秦總需要,我隨時可以送您回家!”
秦硯有些意外:“你知道我住在哪兒?”
助理一滯。
他趕緊看向傅嶽庭。
傅嶽庭轉移話題的語氣仿佛隨口一提:“說起來很巧,祖父也需要留院觀察,我今晚會留下來陪他。”
助理嘴角抽搐。
您真的是陪老爺子嗎?
您來的時候還把老爺子忘得乾乾淨淨啊!
但這種話,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當著傅嶽庭的麵說出口。
就隻好在邊緣試探:“傅總,公司那邊?”
傅嶽庭道:“就按照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方案去做。”
助理:“……”
之前說過的方案。
您之前沒說過方案啊??
然而傅嶽庭對他的耐心已經到此為止:“去吧,你不是剛才就打算走嗎。”
助理:“…………”
剛才明明是您打算走啊???
可他不敢造次,隻好體驗著啞巴吃黃連的滋味,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秦硯沒看出兩人是在打什麼啞謎,既然傅嶽庭今晚要陪床,他也沒再多問:“傅總是留下等消息,還是去我那裡坐一坐?”
傅嶽庭手指稍緊:“去坐坐也好。”
走之前又說,“你先走一步,我隨後就到。”
秦硯於是和他在傅博宏的病房門前分手。
回到病房後,沒過太久,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請進。”
傅嶽庭開門進來。
他懷裡抱著一束鮮花。
如果走進的不是病房,他看上去更像要去赴約。
緩步走到秦硯身旁,傅嶽庭在床頭挑了一個最顯眼的位置,才把他帶來的花放下。
秦硯道:“謝謝。讓你破費了。”
“不用謝。”
傅嶽庭在床邊坐下,又把一起買來的果切拆了包裝。
再從包裝裡拿起附贈的金屬叉時,他忽然不知道想起什麼,抬眸看了秦硯一眼。
秦硯看著他端著水果遞過來,心中也是一動。
上午才結束的遊戲內容。
兩人都還沒忘。
秦硯低咳一聲:“我自己來就好。”
傅嶽庭回過神。
他也咳了一聲,移開視線,才沉聲說:“太可惜了,我還想喂你。”
秦硯動作一頓。
見狀,傅嶽庭也頓了頓。
他緩緩挺直腰背,解釋說:“我不是真的要喂你。”
察覺到秦硯眼底依舊沒有消散的淡淡不解。
他又補充一句:“我是在和你開玩笑。”
秦硯:“……”
他還是沒聽出來。
傅嶽庭開的,是哪個世界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