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永恒不變的,催婚。
韓峰苦口婆心:“你老大不小了,該用上它了。”
傅嶽庭走近時正巧看到首飾盒裡的戒指,聽到韓峰的話,不由問:“這是?”
韓峰對他沒有隱瞞:“這是秦硯媽媽留給他唯一的遺物。”
傅嶽庭一怔。
他又仔細看了看這枚戒指,眸光漸沉,接著再看向秦硯,卻沒有開口。
秦硯和韓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
韓峰合起首飾盒,直接把它們塞到秦硯懷裡:“物歸原主。”
再聽到他的聲音,傅嶽庭回過神,對一旁傭人道:“找人幫忙把行李送到樓上。”
“好的。”
韓峰忙說:“不用不用,一會兒我們自己搬上去就好了!”
傅嶽庭又把目光從秦硯手裡的首飾盒上抽離,才說:“沒關係,讓他們去忙吧。”
韓峰忙活了小半天,中午沒怎麼吃飯,確實也有些餓了,可麻煩彆人向來不是他的性格。
正猶豫間,傭人已經帶著兩個男人過來。
兩人一手一個,輕輕鬆鬆拎起韓峰忙死累活才拖來的行李箱,還有一隻手空餘。
見狀,韓峰的客氣話有一句算一句,全都噎在了嗓子眼裡。
簡雪也說:“爸,要不……就讓他們幫忙搬上去吧……”
韓峰默默地點了點頭。
傅嶽庭對幾人頷首示意。
傭人於是帶著兩人往樓上走去。
秦硯順便請她幫忙把兩個首飾盒一起帶了上去。
他們走後,傅嶽庭抬手虛引:“我們去吃晚餐。”
秦硯正要往前,餘光看到他手上的創可貼,蹙眉道:“你的手怎麼了?”
傅嶽庭動作微頓,下意識握拳藏起傷口,又收回手臂負在身後:“沒怎麼。”
做菜切到手,這麼丟人的事,他還不想被秦硯知道。
秦硯眉間刻痕還在,可傅嶽庭不想說,他也沒再追問。
沒多久,四人前前後後走到餐室,管家才交代廚房上菜。
上到最後一道,才是重頭戲,水煮肉片。
把分裝好的瓷碗分彆送到四人麵前,管家打開瓷蓋,碗裡霎時冒出一股蒸騰熱氣,香辣的味道隨著熱氣飄散出來,撲到鼻前,濃香四溢,勾動味蕾。
韓峰和簡雪本來就餓,突然看到又麻又辣的肉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簡雪脫口而出:“好香啊!”
傅嶽庭隻看著秦硯,眼底藏著不易察覺的緊張。
秦硯也微微低頭聞了聞,聽到簡雪的話,他笑道:“確實很香。”
傅嶽庭嘴角翹起,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管家。
管家會意,幫老板裝逼:“這道菜,是先生做的。”
秦硯訝然:“傅總做的?”
見他看過來,傅嶽庭立刻斂起唇邊笑意,免得露出馬腳,他沉聲說:“沒錯。”
秦硯擰眉:“你手上的傷,就是因為這個?”
傅嶽庭:“……”
他乾巴巴地說,“那隻是意外。”
秦硯正要問他傷得重不重。
捧場王韓峰已經出聲:“沒想到嶽庭人長得帥氣,居然還會做飯,手藝還這麼好,以後誰要是嫁給你,可就太享福了!”
聞言,傅嶽庭唇邊險些又忍不住勾起弧度,低咳一聲才說:“做菜是我的愛好。”
管家:“……”
這就是吹牛逼了老板……
您今天下午才第一次進廚房啊……
不過老板發話,他又能說什麼呢,隻能默默地後退,既然不能拆穿,就當無事發生過。
傅嶽庭又趁勢轉向秦硯,仿佛隨口提起:“秦總呢,平時喜歡做什麼?”
秦硯果然沒有察覺到有哪裡不對,聞言回道:“我沒什麼愛好,偶爾會去看一場話劇。”
傅嶽庭心中微動:“這麼巧,我也喜歡看話劇。”
他還在考慮該怎麼在不引起秦硯的懷疑下約看演出。
“既然這麼巧,不如你們一起去看一場。”捧場王韓峰又出聲了,但他還是為了永恒的目的,“年輕人不要總是悶在家裡,尤其是秦硯,不多出去走走,怎麼能認識人呢?”
秦硯還沒說話,韓峰就說:“快去看!”
簡雪舉手:“我也想看!”
“你不能去!”
“啊?”簡雪看向傅嶽庭,“為什麼?”
傅嶽庭脊背稍僵。
他剛才說的話比思緒更快,根本沒想過為什麼。
好在秦硯接口說:“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的處境。想出門,等到事情平息之後吧。”
簡雪這才記起她是因為什麼住到了傅嶽庭的家裡,好心情瞬間垮塌:“好吧……”
傅嶽庭也鬆了口氣。
韓峰問傅嶽庭:“最近的票是什麼時候?”
傅嶽庭看向秦硯。
麵對韓峰。
秦硯總是沒理可講。
他也看向傅嶽庭,語氣摻著一絲無奈:“這周末,傅總有空嗎?”
傅嶽庭神情緊繃:“有空。”
話落,他抬手取過水杯抵在唇前,借喝水的動作掩去唇邊已經抑製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