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吳媽兩人都上了年紀,頭發花白,算起來是傅母長輩,但總是不習慣和傅嶽庭相處。
傅嶽庭不想因為自己讓他們感到不自在,所以吃過飯,見雨勢稍歇,就邀請秦硯一起去外麵走走。
他先帶秦硯去了小鎮最出名一片景區,花海公園。
司機對這裡地勢熟悉,沒多久就載著兩人在公園入口前停下。
在路上,秦硯就已經能透過車窗看到這個公園景色。
幾乎望不到儘頭花圃像田野一樣伸展,高低錯落山丘上也有絢爛花苞連綿不絕。
天色即便昏暗,也可以看得出周圍美,所以即便是雨天,也有很多和他們一樣遊客正穿著雨衣在花圃裡穿行。
傅嶽庭說:“可惜剛下過雨,否則我們可以去山上坐坐。”
秦硯對去哪裡沒有太多想法,不過下車後,他聞到空氣裡瞬間湧來清香和清新,確有讓人放鬆神奇作用。
他撐起傘,但沒有和眾多遊客一樣去花圃裡欣賞景色,而是和傅嶽庭一起,在樹蔭下緩慢散步。
細細雨,微微風。
似有若無香氣拂過鼻尖,細碎枝葉輕響在耳邊撩動。
秦硯很少有這樣機會,去感受完全不屬於工作時光。
他也記不起有多久沒能這樣靜下心來,去領略這份輕鬆感受。
傅嶽庭提醒他:“小心腳下。”
聞言,秦硯轉眼看到傅嶽庭傘下側臉。
好像還是熟悉淩厲輪廓,卻又有些不太一樣。
自從在遊戲裡認識了傅嶽庭,也可能是從第一次偶然遇見,他似乎就和這個以往隻有冷酷傅總越走越近。
也就漸漸發現這層冷酷隻是表麵包裝。
這段時間以來,傅嶽庭幫了他很多。
大到和傅氏合作,小到短暫治療他失眠。
一樁樁,一件件,再到現在願意主動邀請他來這裡換換心情。
他有時候也很好奇,傅嶽庭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來和他交個朋友。
但他已經很肯定。
傅嶽庭這個朋友,他很樂意交往。
“你在看什麼?”傅嶽庭被看得渾身僵直,如果不是秦硯還在往前走,他已經釘在原地無法動彈,“我臉上有東西嗎?”
秦硯回神過來,笑了笑:“沒有。抱歉,是我走神了。”
傅嶽庭握緊拳才緩緩放開。
他聞不到空氣中香氣,隻能感覺到身旁源源不斷傳來溫度。
和秦硯站在同一把傘下,走在這條林蔭小道上,肩蹭著肩,這樣親密姿態讓他也隻能關注到秦硯,而不是風景。
“我們去那邊看看。”
傅嶽庭沒有異議:“好。”
——
在公園裡走走停停一個下午,秦硯和傅嶽庭回去吃過晚飯,為了不讓吳媽和李伯忙上忙下,他們直接去了樓上臥室。
晚上,秦硯和宋景明聊過公司事務,又跟辛曼和呂昊分彆聯係了一次。
他沒有刻意避開傅嶽庭,因為這些傅嶽庭也都了解。
相對,傅嶽庭和助理通話時候,也就坐在床沿。
隻是秦硯沒去聽,轉身去了浴室。
沒多久,水聲“嘩啦”響起。
已經聊到尾聲傅嶽庭手指微顫,冷聲打斷對麵聲音:“好了,就到這裡吧。”
助理話說到一半,完全不明白自己又在哪個無意間惹到了老板,忙低聲說:“好……”
傅嶽庭已經把通話掛斷。
他放下手機,斷斷續續水聲就更加清晰,於是就起身,走向門邊。
但伸手打開房門,他抿住薄唇,想了想,又把門合起,回到床邊坐下。
——
秦硯從浴室出來時候,見傅嶽庭神情冷肅坐在床邊,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正要開口,就見傅嶽庭倏然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悶頭走進了浴室。
動作又快又急,讓他有些莫名。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