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知道老板這是在看什麼,正猶豫要不要再勸,就看到遠處有了動靜,下意識說:“那是秦先生車?”
一句話剛說完,他隻想抽自己嘴。
看昨晚情況,說不準老板就是和秦先生有了什麼矛盾,現在他還把話題往秦先生身上引,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活膩歪了。
但還沒來得及後悔。
管家看到傅嶽庭直直又望向原來方向,好像沒有被他引出什麼不好後果。
之後又是久久沒有動作。
直等到那輛車停下,秦硯從車上下來,再走進門內——
傅嶽庭靜靜地、緊緊盯著那道身影沒入門廊,搭在護欄手緩緩收緊。
秦硯沒有搬走。
他閉了閉眼。
身上痛,心底痛,似乎都在這個瞬間得到消解。
一絲搖晃希望滲出胸膛。
傅嶽庭緊繃側臉褪去幾分冷硬,他轉身離開陽台,回了臥室。
——
第二天。
上午十點。
“秦總,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還沒見到人,宋景明聲音已經傳到辦公室裡。
話音落下,秦硯抬頭看到他臉:“去哪?”
宋景明說:“去傅氏啊,不是約好嗎。”
去傅氏?
秦硯蹙眉,看向他身後辛曼:“怎麼不早提醒我?”
“啊?”辛曼趕緊認錯,“抱歉,秦總。”
宋景明為她解圍:“這個是早就定好行程了吧,秦總,你是不是忘了?”
秦硯這才記起,辛曼確之前跟他說起過。
宋景明嘖嘖稱奇:“秦總,你最近很不像你啊。”說完突然想到什麼,“該不會是失眠後遺症終於來了吧?聽說睡覺太少是會記憶力下降注意力減退什麼……”
被他拉著絮叨失眠症狀辛曼隻能乾笑著附和兩句。
秦硯沒去理會宋景明多餘廢話,起身道:“走吧。”
宋景明和他並肩走到電梯前,看了左右沒有人,才說:“對了,你一會兒到了傅氏,不會再和傅嶽庭吵起來吧?”
秦硯說:“他昨天傷口開裂去了醫院,今天應該不在傅氏。”
即便不住院,也該回家裡休養。
宋景明卻一臉茫然:“傷得沒那麼重吧?他今天在啊。”
聞言,秦硯轉眼看他。
宋景明頓時渾身不自在:“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又不是我讓他去上班。”
秦硯沒有開口,隻收回視線,進了電梯。
宋景明跟在他身後,苦苦回想剛才到底哪裡說錯了話。
苦想著到了傅氏,他大腦也還一片空白。
上樓後,秦硯帶著眾人走進熟悉會議室,當先和傅嶽庭握了手。
宋景明觀察兩人神色,始終沒看出端倪,暗自打分。
都沒把情緒帶到工作上。專業。
到了中午休息時間,宋景明發現傅嶽庭專業態度不見了。
“秦硯。”傅嶽庭在散場時叫住了秦硯,“我們單獨談談。”
秦硯腳下沒停:“有什麼事,會上再說吧。”
傅嶽庭抿唇拉住秦硯手腕:“隻有一句話。”
宋景明看見兩人這拉拉扯扯動作,不想做被殃及池魚,趕緊加快腳步溜了。
周圍人有著和他一模一樣想法。
眨眼間,會議室空了個乾淨。
玻璃門也自動閉合。
秦硯沒有轉身:“鬆手。”
傅嶽庭五指微緊,還是依言照做。
“我可以參加舞會,”他看著秦硯側臉,說出那一句話:“隻要你陪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