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屈肘砸向梅文軒手肘的同時,伸出右腿、往後一掃,成功地反客為主!
隻是梅文軒雖然隻擅長使劍,卻絕非隻會劍術,二人很快你來我往地過起招來。
是以邱玉嬋隻是一個錯眼、關注身旁的美人山長是不是還有體力、會不會倒黴地在山門前厥過去的功夫,馬文才和梅師兄就跑到她們倆的麵前打起來了!
邱玉嬋:“……”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兒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邱玉嬋迷茫地看向梅宜年,“山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梅宜年的氣兒還沒喘勻呢,眼下看起來是無比的脆弱。他一邊微微地喘息,一邊小聲地回答著邱玉嬋的問題,“我也不知道啊。”
邱玉嬋:“……”算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探究這個做什麼?
眼前的當務之急,是得先叫這兩個人停下來吧?
要不是梅宜年現在站都站不直,還得靠著她才能支撐起身體不倒下,邱玉嬋早就上前去插手到二人的戰鬥中去了。
可是現在,她隻能在心裡哀歎了一句這可真是一個“廢物山長”啊,一邊不抱希望地喊道,“師兄!文才兄!我回來了,我把山長他老人家接回來了!你們快先彆打了,先停下來看看我們唄。”
比起一句話就能讓那兩個人停下來,邱玉嬋其實更指望梅宜年能夠通過她的話,意識到眼前的情況光憑她這樣說是無法阻止的。
然後他要麼給她出個主意,要麼他自覺一點,放棄她這個“支架”,讓她去把那兩個不知道好好乾正事、隻知道在書院門前打架的家夥給打醒!
結果梅宜年有沒有反應,邱玉嬋不得而知——或者說她根本就來不及關注!因為打得正在興頭上的那兩個人,竟然真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停下來了!
隻是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下,又不約而同地看向她,不等邱玉嬋麵露驚喜之色,他們就又不約而同地重新打起來了!
邱玉嬋:“……”嘿,我這暴脾氣!
梅宜年還在一旁,用一種看熱鬨一般的驚奇語氣感歎道,“他們竟然真的停下來了?你剛剛說的那句話,真的可以用來勸架嗎?”
“當然不行,他們這不是又打起來了嗎?”邱玉嬋下意識地回應道。
梅宜年若有所思,“也是哈。”
不緊不慢局外人的模樣,好像在跟書院門前跟學子打架的那個人不是他的兒子一樣。
“山長!”連邱玉嬋都顯得比他更焦急,“你先彆看熱鬨了!您快想想辦法啊!”
“唔,”梅宜年觀察兩個小家夥打架的動作,心不在焉地勸著邱玉嬋,“不著急。”
邱玉嬋:“……”就算你這麼說了,可我也很難不著急啊!
“要不這樣吧?”邱玉嬋誠懇道,“我看您現在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您就先自個兒在這站著,我過去‘勸個架’成嗎?”
梅宜年笑看她一眼,“你確定你過去能勸成架?而不是火上澆油?”
邱玉嬋虛著眼睛,滿臉的心虛。山長怎麼會知道,她其實是想加入他們的?
梅宜年他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隻見他瞅準了二人對峙的時機,輕輕地喊了一聲,“我說你們兩個,是時候應該停手了吧?”
這回他倆倒是沒回過頭來看她們了,隻是雙雙對視一眼,然後就雙雙冷哼,並且同時用力,甩開了對方的手。
邱玉嬋:“……”愛了愛了,這就是山長的威儀嗎?
“文才兄!”這回邱玉嬋隻出聲喊了他一個,臉色一直都算不上好看的馬文才的麵色總算是略微鬆緩了一些。
他主動來到邱玉嬋身邊,卻率先向她身邊的人拱了拱手道,“學生馬文才,見過山長大人。”
其實方才跑到一半的時候,馬文才就已經及時反應過來了,不然梅文軒哪能那麼輕易地就從後麵追上他?
他認識的邱玉嬋才不是一個會輕易為美色所迷的人,況且今日若是隻有她一個人,那也就罷了。可是她這回下山,可是專門為了接山長去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美人,才能讓她把山長都拋諸腦後?身後連個人影都不見?
那排除掉錯誤的答案以後,就很容易地能猜到她身邊的人到底是誰了。
隻是知道邱玉嬋小心照顧著的人是山長,馬文才也不見得能開心到哪兒去。
接人就接人,這兩個人走得那麼近做什麼?
還有那隻花裡胡哨的野雞,他光是看著就覺得礙眼!邱玉嬋竟然還用紅線把它給牽回來了!
紅腹·花裡胡哨·錦雞:【雞腦袋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jpg】
馬文才心情不好,索性就放任自己,和追上來的梅文軒打了一架。
這會兒他氣也出了,邱玉嬋一喊他,他心氣兒也順了,頓時有心情做起表麵功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