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們也把荷包送給你!”
“你可一定要收下啊!”
“我們跟知秋姐姐不一樣,你要是喜歡,可以把我們送的荷包通通都收下!”
最後這位喊話的小姑娘,被其她小姑娘玩笑似的輕拍了一下,一行人就這麼說說笑笑地離開了。
她們每年都會在鎮上派發香包,主要是送給那些外地的遊客和落鬆山上的學子們。
一來是為了打開名氣、招攬生意;二是向萬鬆書院的山長表達鎮民們的謝意和敬意。
端午的香包其實真的沒有多少特彆的含義,隻是她們在鎮上待了這麼些年,見過不少或俊、或醜、或平凡的學子們;容貌華美到這兩個少年這般的,還真是她們第一次見!
所以一個個的,才湊熱鬨似的聚在一起,想要借送香包的名義欣賞一下美少年。
剛開始的時候,無論是那個因為被姑娘們包圍而窘迫,還是那個在姑娘堆裡遊刃有餘的少年,他們兩個真是各有各的魅力。
可是那樣桃花一樣的少年,溫柔又疏遠地拒絕她們之中最出色的知秋姐姐的時候,站在藺知秋身後的她們,也難以避免地被邱玉嬋魅力全開的樣子給驚豔到了!
這個世上,為什麼會有這麼溫柔、這麼漂亮的小少年啊?
朝她們溫柔地晃動那個藏藍色香包時的樣子,笑起來時的樣子,眼睛裡好像有被陽光曬化的蜜糖在流淌時的樣子,都好美也好動人啊!
所以藺知秋說要送他七夕荷包的時候,她們每一個人都不覺得有問題,甚至特彆能體會到知秋姐姐的心境——她們也想給這個美少年送荷包!
即使最後被他拒絕了,這也一定會是她們生命中一段非常美好且值得珍惜的回憶!
——都要送荷包?難不成七夕送荷包在落鬆鎮不是什麼表明心意的方式?而又是一個不為人知的習俗?
邱玉嬋轉頭,就求知若渴的眼神看向馬文才——文才兄,你們杭州的習俗,真的跟我們那裡的不一樣嗎?
可是這一次,馬文才卻沒有同她心有靈犀。
他抱著手臂,“看什麼?不就是親手做的荷包嗎?回去我就去學!”
邱玉嬋被他嚇得一個激靈,“文才兄,不要把你的勝負欲用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啊!”
拜托,光是想象馬文才拿著繡花針的畫麵,邱玉嬋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了起來!實在是太奇怪了!
馬文才卻不覺得這有什麼,他認真地看著邱玉嬋的雙眼,“那你,會收下她們送給你的荷包嗎?”
“當然不會!”邱玉嬋想也不想地否認,然後又開始口花花道,“這種東西,肯定隻能接受自己未來的媳婦兒送的啊。”
“是嗎?”不知怎麼的,馬文才突然就覺得有些臉熱。
香包雖然不似荷包,但是這種小物件……
沒等他想到更深更遠的地方,邱玉嬋就一邊打量著端午節時、街上與眾不同的裝飾和氛圍,一邊隨口答道,“正常來說是這樣的,但是我不一樣,我喜歡彆人的媳婦兒送給我的荷包。”
瞬間,馬文才就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似的,整個人都是懵逼和震驚的。
他拉著邱玉嬋的手,強行把她的身子和視野轉過來,他難以置信道,“你還跟有夫之婦有牽連!”
他以為男女通吃就已經是極限了!難道他還是高估了這家夥的節操不成?
邱玉嬋也被他問得懵了一瞬,然後才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文才兄,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我身上佩戴的荷包都是我娘她給我繡的。”
邱玉嬋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古時候的刺繡,她一直都覺得這是一門優秀且值得大家傳承下去的技藝。
奈何她實在是沒有這方麵的天賦,隻好遺憾放棄。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帝給她開的另一扇窗,雖然她自個兒是不會繡荷包,但是每年七夕的時候,都會一堆會繡荷包的姑娘給她送荷包。
馬文才聽了她的解釋以後,又是鬆了一口氣,又是更生氣了,“你還說我?你也不想想,你剛剛都跟我說了些什麼話?”
邱玉嬋仔細回憶了一下二人之間的對話,突然發現,文才兄他會誤會,好像真的是她的鍋啊?
都怪她爹,平日裡沒事兒老愛跟她針對、給她喂狗糧。作為反擊,邱玉嬋沒少在他跟前同他提“你媳婦兒又為我做了什麼什麼”“我身上穿著的衣服,可是你媳婦兒親手為我縫製的”等句式。
一時養成了習慣,這一個沒留神,不就讓人給誤會了嗎?
作者有話說:
祝大家端午節快樂~端午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