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嬋秀氣的桃花眼危險地眯了起來,“這些姑娘,難道不是你花錢請來幫忙的?”
開玩笑,雖然她沒有做過類似的生意,但怎麼說也在這樣的地方混跡了多年了。
除非是一看就知道是人傻錢多、好騙易宰、又容易勾搭的傻白甜,否則這些花樓裡的姑娘可精著呢。
她們是決計不會讓客人白占她們的便宜的,一般來說,在門口吆喝兩句、給看不給吃就是最多了。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緊貼著周卜易不放?
周·被占便宜·卜易聞言,瞬間對還坐在地上的盧鴻遠怒目而視。
麵對眼前這一個了然清透、一個怒目而視、兩個不在狀態的人的目光,盧鴻遠垂死掙紮道,“不是……吧?”
姑娘們沒想到,早先還交代她們事後一定要抵死不認的雇主,竟然會先一步被人揭了老底。
這怎麼能行呢?這不是在擋她們的財路嗎?
有姑娘還環繞在周卜易的身上——他已經放棄掙紮,隻當自己是一根柱子了,因為一經掙紮,她們就纏他鞭得愈發厲害。
周卜易可憐巴巴地看著邱玉嬋,“玉蟾兄,救命!”
“救命?”纏繞在周卜易身上的那位姑娘不開心了,“他可不能救你的命,能救你的隻有我~”說著,她就要伸手在周卜易身上畫圈。
邱玉嬋用力踩了盧鴻遠一腳。
“嗷!”盧鴻遠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多久沒被邱玉嬋教訓過了,怎麼出手就又是這麼狠呐?
“住、住手!”眼看邱玉嬋還要對他動手,他趕忙命令這些青樓女子停手。
為首的那位姑娘不開心了,她揮了揮手上的帕子,纏在周卜易身上的那位姑娘倒是不再動作了,可是她卻身姿妖嬈地向邱玉嬋走了過來,“這位——玉蟾公子是吧?”周卜易剛剛喊了她的名字。
邱玉嬋卻不打算走進她的節奏裡,“這位姑娘,我們書院有規定,不準學子在外尋歡作樂。先前這個家夥付給你們的銀子,就當是他給姑娘們的辛苦費了。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話,我就把人給帶走了。”
邱玉嬋看了盧鴻遠一眼,盧鴻遠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來啊?”
邱玉嬋回給了他一個“不是你還有誰”的眼神,盧鴻遠就看了葛子安一眼——在他們這個小團體裡麵,做這種“苦力活兒”的一般都是葛子安。而且現在他還受著傷呢,剛剛邱玉嬋踩他的那一下,是真的沒留手啊!
邱玉嬋冷笑一聲,開玩笑,他真當這些姑娘願意放棄還沒到手的銀子呢?
葛子安一過去,指定就會被她們給纏上!
盧鴻遠這個罪魁禍首就不一定了,而且就算是他被纏上了,她也不介意她們把人留在這裡啊。
紅菱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男人寧願和一個臭男人在那裡眉來眼去,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她不甘心地走近邱玉嬋,卻被她未卜先知地用折扇擋了下來,“這位姑娘,我們真的不打算留下來。”
“為什麼?”身姿曼妙的女人突然換上了楚楚可憐的表情,“是紅菱的長相不堪入目,所以才不能得到公子的憐惜嗎?”
“怎麼會?”邱玉嬋張口就來,“紅菱姑娘貌美如花,如果不是書院有規定,在下真的很想留在這裡,同紅菱姑娘飲上一杯薄酒。”
紅菱的眸光變得愈發的多情迷離起來,“公子~我知道你們書院的規定不近人情,可是這裡的姑娘們都是懂分寸的人。不隻是我們,其她人——”說著,她往其它花樓的方向望去一眼,“也是不會出去亂說的。”
萬鬆書院的學子不來則已,來了就會成為她們的大主顧或者是長期錢袋。
畢竟會違反規定、到山下來找刺激的,不是家裡有錢、就是自身沒有自製力。
這裡的姑娘是不敢破壞規矩上山去告狀的,那等於是斷了大家夥兒的財路。
“公子——”紅菱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哦,”邱玉嬋卻輕笑一聲,“可是我會。”
“什麼?”紅菱懵了。
“實不相瞞,在下和這幾個家夥有點私仇。他們若是敢進青樓尋歡作樂,我必是要將此事上報給夫子的。”
紅菱自是不會相信這番話,這些人一看就是老相識了,而且關係顯然還不錯。不然現在還被她們樓裡的姑娘纏著的那位公子,就不會選擇出聲向眼前的這位公子求助了。
可是盧鴻遠卻是信了,“老大,不用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吧?”
根據他的了解,邱玉嬋還真是能乾得出這種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