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段時間經常跟孔書易混跡在一起的許茂鬆回家去了,不然他能當場化身社牛,把人給邀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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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鬆書院的校舍,布局都是一樣的。
周卜易和葛子安的寢室,跟他們隻有一些小物件的差距,最大程度地消退了這些人進彆人寢室的距離感。
孔書易不愧是真正的氣氛活躍家,在場明明隻有邱玉嬋一個熟人,可他還是敢來跟他們一起偷喝小酒,還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兩個酒杯。
這裡是周卜易和葛子安的寢室,他們默默掏出了自己的茶盞。邱玉嬋和馬文才下山買的酒杯,此時剛好派上用場。
隨著一聲六人齊喝的,“乾杯!”這次拚酒大賽正式拉開帷幕。
孔書易不愧是邱玉嬋的老朋友,上來就要殺熟,場上勸酒聲最大的就是他了。
盧鴻遠惦記著邱玉嬋的酒量和她喝醉以後的癖好,死活不敢讓孔書易灌她。他一出聲,他就拿著酒杯把人攔下。
邱玉嬋怎麼也沒想到幾個人裡麵,最快喝醉的竟然是方才走得最快的周卜易。
隻他喝醉以後,不哭也不鬨,隻是抱著自己的空酒杯,一口一口地喝空氣;要麼就是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酒杯不說話。
喝醉以後的狀態極好辨認,也極好料理。
葛子安酒量就一般,他酒後的狀態特彆明顯,喝得越多、臉就越紅。
邱玉嬋發現他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彆人敬他的酒,他就喝。酒桌上沒聲兒,他就乖乖地坐在那裡,時不時起身去哪裡淘出了兩道下酒菜。
盧鴻遠的酒量倒是不錯,不然起初他也不敢打灌邱玉嬋的主意了,隻是酒桌上他沒少自發地給邱玉嬋擋酒,擋著擋著就開始神誌不清了。
這家夥的酒品簡直跟他的人品不相上下,一喝醉了,就把剛剛還在跟他喝酒的孔書易看成是各種人。
一會兒嚷嚷著“娘親”,一會兒嚷嚷著“祝英台,小爺打死你!”。
孔書易沒在酒桌上被他喝趴下,倒是在酒桌下被他折騰了個夠嗆。
他本來是打著在酒桌上為當初的自己報一揍之仇的主意來的,怎麼如今仇人好容易被他給喝趴下了,遭殃的卻還是他自個兒呢?
現在不知道被盧鴻遠當成是誰、被他像樹袋熊一樣往上纏掛的孔書易,痛苦地向邱玉嬋發出了求救的聲音,“玉蟾兄,救命!”
彼時的他,已經在跟盧鴻遠的糾纏中,從凳子上摔倒了地上。
衣裳齊整的邱玉嬋,居高臨下地坐在木椅上看著他們兩個。
孔書易艱難地解放出自己的腦袋,他滿懷期待地看著邱玉嬋。他以為他的玉蟾兄可能會幸災樂禍地坐在椅子上,朝他露出一個頑皮的笑意,然後才會在看夠了熱鬨以後,伸出手來幫助他。
可他看到的卻是,邱玉嬋居高臨下地坐在木椅上,像是在看什麼新鮮的猴戲似的看著他們兩個。
他沒有出聲求救的時候,她就坐在一旁可有可無地欣賞著。
可他出聲引起了她的注意力以後,她反而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似的,朝他露出了一個惡意且輕慢的微笑。
孔書易甚至沒法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她這可能是喝醉了。
大概是孔書易又呆又懵的表情,已經無法引起邱玉嬋的興趣了。她轉頭就撇下了這兩個人,開始打量她身邊的馬文才。
從馬文才的角度,是看不到邱玉嬋方才的笑容的。
在他眼裡,嘴上說著自己酒量不好的邱玉嬋,其實根本就沒有逃避過大家的勸酒。
而且比起在場的一個個喝了酒以後就開始失態的家夥來,她甚至連臉色都沒有怎麼變,隻是麵色比平時顯得更加粉嫩了一些。整體看來,甚至還顯得更加有氣色了。
同樣沒有丁點喝醉跡象的馬文才略顯無奈地看著她,“這就是你說的酒量不好?”他還以為這是邱玉嬋的謙詞。
邱玉嬋隻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然後就在馬文才即將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的時候,她朝他露出了一個與往日一般無異的微笑,“其實我已經喝醉了,隻是我喝醉以後,不會表現得像他們那樣明顯罷了。”
馬文才這會兒卻是真心信了她的酒量好了,哪有喝醉的人,還能條理分明地說出自己其實已經醉了、隻是自己的酒品好、所以表現得不明顯的話的?
“你不信?”邱玉嬋好似早就料到了他的想法,她朝他笑得勾人又魅惑,“那我證明給你看,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1、魅惑的隻是眼神,所以嬋嬋子醉酒的表現其實並不明顯。
2、齊文斌搞事在端午過後。
3、還欠大家兩章加更,周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