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家都是為了八卦來的,可是他們愣是能裝出一副正人君子好同窗的樣子,板正身板、拱手作輯,和聲細氣地說道,“祝兄、梅師兄、啊!玉蟾兄,沒想到你也在這裡!”這態度,是“劍神”的迷弟沒跑了。
做了領頭羊、儆猴雞的那個冒失學子氣得用手搗他的腰。
佯裝君子的那位學子看似不為所動,高高的門檻下,他可著勁兒地踩著另一個家夥的腳!
好家夥,想看的熱鬨還沒開始,他們自己就先內鬥起來了。
梅文軒簡直要受不了這一屆的活寶學子們了,他不得不主動出聲道,“你們一個個的,都跟著闖進我的醫舍裡做什麼?怎麼了,身上又有哪裡不舒服了嗎?”
相互給對方使絆子的學子們瞬間想起,開學的時候,梅文軒是怎樣熟練地一哢一個同窗的脖子的。
他們齊齊搖頭,“沒有沒有!師兄,我們沒有不舒服!我們來醫舍,隻是因為陳夫子的吩咐啊!”
然後你一言我一語地解釋起來,“今日齊文斌在校舍裡邊撿到了一條……女子用的月事帶,我們懷疑書院內有女子出入,就把這件事情彙報給了陳夫子。”
他們的用詞已然算得上是客氣了,隻是說自己懷疑書院裡有女子出入,沒有一口咬定書院裡混進了女扮男裝的男子,給這件事情留下了充分的餘地——沒準兒是個誤會呢。
“陳夫子讓我們集合書院的學子,先到演武場那邊集合,問清那條……咳咳,齊文斌撿到的東西是怎麼回事兒。”他們提起那條月事帶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彆說他們了,明明事不關己,祝英台卻還是沒忍住,在一群大男人麵前羞紅了臉。
邱玉嬋就更奇怪了,這才應該是大家的正常態度,如果不是她們這邊出現了紕漏,齊文斌為什麼會想到要用月事帶來做陷害呢?
雖然月事帶確實會比肚兜、羅襪、紅綾之類的物件更加令她們難以辯駁,但是一般人,真的能想到月事帶這種東西嗎?
邱玉嬋暗暗留心,那邊,兩個學子還在跟他們科普如今的狀況。
“如果問不出來——”
“陳夫子說——”
“之後可能要帶著全書院的學子,一齊到大澡堂處去驗明身份!”
這話其實是陳夫子說出來詐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引得書院裡可能存在的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學子心慌意亂。
真的強製這些世家子弟到大澡堂裡脫衣服驗明正身,他們沒意見還好,萬一他們要是有意見,他一個小小的夫子,如何能平息得了這些人的怒火?
這些學子樂得看熱鬨,也沒太在意陳夫子用來詐人的手段。
他們能想得通的,祝英台這個備受寵愛、底氣十足的世家小姐自然也能想通。
隻是……她緊張地望向梅文軒——不知道邱玉嬋剛剛的那番坦白,到底有沒有起到正麵的效果。
梅文軒勉為其難地衝她點了個頭,祝英台這才徹底定下心來。
“哦?”他們進行眼神交流的時候,邱玉嬋就在那裡快樂地演了起來,“外頭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哪個女子會有這樣的膽量,竟然敢女扮男裝混進書院?我倒要去看個熱鬨。”
這話聽著不討人喜歡,卻意外符合這些人的心境,他們自然地略過容貌更加秀麗的邱玉嬋,暗戳戳地把自己的目光投到了祝英台的身上。
她昂首挺胸,“走啊!一起去看看!”
“校舍裡怎麼會出現女子用的月事帶?陳夫子是怎麼想的,真的懷疑這批學子裡麵有女子存在?不行,我也跟你們一起去看看。”轉眼之間,他便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
把不明情況、憂心書院名聲會受到連累的樣子扮演得惟妙惟肖。
邱玉嬋暗暗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梅文軒先是不為所動。
待那些學子興奮地轉身充當起領頭人的角色來時,他才不爽地搓起了邱玉嬋的儒巾。
要不是剛剛知悉了邱玉嬋的女子身份,他是更想敲她一個腦瓜崩的。
就這,邱玉嬋還要不開心呢,“師兄!我頭頂上的發髻都要被你揉散了!”
他們緊跟前方學子的步伐,可是三人剛剛踏出醫舍,就看見了不知何時來到醫舍門口的馬文才。
“文才兄……”
因為邱玉嬋方才的“得寸進尺”,這會兒梅文軒還鍥而不舍地想要好好地招呼一下她頭頂上的發髻呢。
落在不知前因後果的人的眼中,二人打打鬨鬨的樣子看著十分的親密且……礙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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