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玉嬋和馬文才被分到一間房,所以此刻她異常訝異地問道,“怎麼了,你不想跟我同房嗎?”
馬文才的臉頃刻間便紅透了,“你畢竟是……我們兩個如何能夠同住一房?”
這句話的聲音,小到近在咫尺的邱玉嬋都險些聽不清了。
“可是你也聽見了,”邱玉嬋說:“梅姑娘規矩是不能改的,除非退學。”
“我交了那麼多束脩,難道就不能擁有一些特權嗎?”馬文才鬱悶道。
他說是為所有學子都交了錢,但是那些家世好的,自然會補上自己的百兩金。
這些金子,連帶著他多交的那些,比起單個上交的百兩金,絕對隻會多不會少。
“少來了,你個鑽空子的,彆到時候讓人把多餘的束脩退回來都算好的了,還指望著多交一些束脩能得特權啊?”
萬鬆書院可是杭州第一書院,怎麼可能真的缺人給它送銀子?隻是大部分人就連門路都找不到而已,馬文才今日這一遭,也算是另辟蹊徑了。
他倒不指望書院因為這幾百兩金就對他另眼相待,不過是想跟同屆的學子們結個善緣罷了。
剛剛那意思,是想用金子疏通關係。
但是,“我們這一屆可有個祝家莊的小小姐,你會出銀子,難道她不會啊?想要特權的多了,梅姑娘肯定不會答應的。”
“小小姐?你是說祝英台?她是個女的?”
“嗯哼,你可彆說自己看不出來啊。”
“倒也不是看不出來,主要是沒仔細看!”馬文才為自己的觀察力正名。
“哼。”這話邱玉嬋聽著開心。
“那如果她是女子的話,”馬文才突發奇想,“你們兩個豈不就可以……”
“你想都彆想!”邱玉嬋直接打斷他可怕的想法,“跟她住一塊兒?我還不如去找山門前的那個二傻子呢,起碼他還有點眼色。”
“邱玉嬋!”馬文才把人拉到一邊,“你是個女孩子!說話注意一點。”
“我是女孩子我也來書院上學了,來書院上學就要遵守書院的規矩,你直說你樂不樂意跟我住一塊兒吧。不樂意你早說,我去物色新的室友去。”
“你還想物色誰?”
“怎麼了,你自己不願意,你還不允許我找彆人啊?”
“誰說我不願意!”馬文才幾乎是想也不想地道,“怕了你了,一起去看看我們的新寢室吧,大小姐。”
馬文才隻要一對邱玉嬋感到無可奈何,他就會稱呼她為大小姐。
本來在書院裡,他不應該這樣不謹慎的,但是這一次,他真的被她刺激得很了,隻好狠狠地湊近她的耳邊,把這稱呼說給她一個人聽。
特定的稱呼被細微的聲音、伴隨著一點兒似有若無的氣息,拂進邱玉嬋的耳朵裡。
幾乎是立刻,她小巧的耳垂就染上了些微的粉色。
這個她聽慣了的稱呼,好像也變得有哪裡不大一樣起來。
但是正在氣頭上的馬文才卻沒有察覺,他氣呼呼地走在了邱玉嬋的前邊。
兩個人在新的寢室中安頓下來,不等馬文才跟邱玉嬋交代一些注意力事項,她就急匆匆地出了門,“對了,還有單獨的浴房的問題!你等我先去找梅姑娘解決一下!”
“唉,”被單獨留在寢室裡的馬文才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怎麼有種越長大就變得越幼稚的感覺?”不過這樣也很可愛就是了。
兩人一房是突發情況,申請單獨的浴房的理由卻是邱玉嬋早就準備好的。
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隻是多了點小小的插曲。
邱玉嬋找到梅姑娘的時候,書院醫舍的主人——梅姑娘的兄長梅文軒也在那裡,她一個“大男人”,向他妹妹討要單獨的浴房?
儘管邱玉嬋準備得十分充分,但還是被他將信將疑地當成了是不軌之徒來防備,所以今後沐浴,她得到醫舍裡去。
因為還是單獨的浴房,所以邱玉嬋也不是無甚意見。反倒是梅醫師他自個兒,看見邱玉嬋答應得那麼乾脆,他不由地就生出了那麼點想要後悔的心意。
好在最後他還是守住了自己的承諾,邱玉嬋的獨立浴房才算是保住了。
解決了沐浴的問題以後,邱玉嬋十分開心地回到了房裡。
隻是她一回房,就看見馬文才十分不熟練地在那裡鋪床。
作者有話說:
彩蛋一:一周目哥哥在醫舍見到了一幫“餓狼”,所以就站出來為妹妹主持大局了。
二周目未曾觸發醫舍事件,所以出來為大家解釋的是梅妹妹~
彩蛋二:其實是大家給我的,這本書的評論竟然到了1000條~快樂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