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
費雷斯發出狐疑的聲音。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的尖牙可愛……這小女傭的眼光倒是很特彆嘛。
“它可一點都不可愛,小家夥。”長指從少女的頸後繞過,輕抬起她下巴,四目相對,“它可以紮破你的動脈,讓你流血,讓你死亡……”
修剪整齊的指甲,輕輕刮過舒嬈的動脈。
湧動的血液藏在雪白的肌膚下,隱約起伏,優美又誘人,好像輕輕一割,就可以切開。
小貓咪被刮地輕抖了一下,仰著細巧的下巴,試探小聲地問:“你是吸血鬼嗎?還是你們有什麼不能被看到牙齒的詛咒,看到了就要被殺死嗎?”
費雷斯喉底溢出沙啞的輕笑,胸膛貼地更近了些,將少女整個都摟進懷中,貼在她耳邊說:“還是第一次有人問我這樣的問題……我當然不是吸血鬼,也沒有受到什麼詛咒,但總是有些愚蠢又討厭的人類,讓我不得不出手處理了他們。”
“所以說,你也不是隨便殺人的,對嗎?”舒嬈水靈靈的眼睛輕眨著,“雖然你不是人類,但你是有理智的……比人類裡的許多變/態殺人狂有理智多了,您不會殺我的,對不對?”
小姑娘透亮的眼珠就像一顆甜甜的玻璃球。
“您看,我剛剛還幫您製服了他們呢。”她邀功般地說道,“我絕不會背叛您的。”
“我可不擔心你會背叛我。”費雷斯毫不在意道,“但我也不需要你那點幫助,我有那麼弱嗎,嗯?”
舒嬈縮了縮腦袋:“您是因為這個不高興嗎?我沒有看輕您的意思……就是,就是一下子擔心您,就沒想太多,衝出去了。”難道是因為沒有給管家大人留足耍帥的餘地,讓他不高興了?
以費雷斯的自戀程度,說不定真的有這個可能。
“天真。”費雷斯冷冷地輕嗬,指尖稍稍用力,揉捏著她的下巴,小女傭可愛紅潤的嘴唇都被他捏得鼓起來,他看著,反而眯起眼,眸色深沉,“我不需要這樣莽撞的忠誠,這次是他們派來的人太弱,如果下次不是呢……我還得救你。”
舒嬈聽著,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一點兒都沒不高興,反而欣喜地翹起唇角,軟糯地問:“先生,您是在……關心我嗎?”
費雷斯挑眉:“當然,你要是受傷了,我再去哪找像你這樣任勞任怨又用得順手的小女傭。”
舒嬈:……
真的是這樣嗎?
難道不是因為她特彆可愛才舍不得嗎?
小貓咪對自己的魅力陷入了懷疑。
“在想什麼?”低啞危險的聲線在舒嬈耳邊響起,看到她忽然在自己麵前走神,費雷斯不悅地淡了神色,盯著她的眼神好像要穿透她的小腦瓜,看看這在他惡魔化狀態下還能走神的小女傭,究竟在想什麼。
“想你。”舒嬈忙回。
費雷斯:“……”
男人俊美邪肆的麵孔,忽然軟了一下,眼底流露出些微好奇:“想我?”
他嗤笑一聲。
聲線喑啞。
“從來沒有人敢想我。”
“畢竟,他們最後的下場,都不怎麼樣。”
舒嬈瞪著水汪汪的眼睛,小聲糾正:“我覺得,我說的想,跟他們的想,肯定不一樣……我是想您答應我的夜宵什麼時候給我,我餓了。”
“……”
費雷斯一言難儘地看了她一眼。
“疼——”舒嬈被他突然下的重手捏疼了,直接上手拍他,“您捏我做什麼,難道蛋糕已經被您吃光了嗎?”
費雷斯收回手,唇瓣輕啟片刻,最後還是抿了回去:“沒吃,我讓人現在送過來,你想吃多少吃多少。”吃夠了可彆再想什麼巧克力蛋糕,想點彆的不好嗎。
偏偏舒嬈聽到他的答複,就對他露出了甜甜的笑:“謝謝先生!那我要多吃幾塊……我也不想這麼塊餓的,但晚上乾了可多活了。”她說著還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臉上的笑容甜美又羞澀,看得費雷斯有些牙癢,想要在這小女傭嘴角啃上幾口。
笑這麼開心做什麼,這麼喜歡巧克力蛋糕嗎?
明明剛剛還在擔心他……
費雷斯不冷不熱地讓她先進書房待著。
小女傭表麵乖巧,實則得寸進尺地進了管家先生的書房,坐著等吃的……她坐在軟軟的靠背椅上,不是很懂為什麼管家先生對她的態度比白天的時候還要冷淡,她有做錯什麼嗎?
“我剛剛的確幫他製服了偷襲的人對吧……雖然他自己也可以解決,但我這樣挺身而出,常理來說,不是應該更親近嗎?”舒嬈在心裡跟小助手合計,“四舍五入,就是生死之交呢!”
小助手:“……”
“我覺得你這個管家,他要是突然跟你感動道謝也是挺彆扭的……不會起雞皮疙瘩嗎?”小助手作為局外助說,“他走的也不是那個人設啊。”
舒嬈點頭:“你說得也對。”
她乾脆理解為費雷斯覺得她有點多管閒事,以及還有點不好意思當麵說。誰知道管家心裡怎麼想的呢,反正小貓咪心裡已經覺得兩人關係有變得更親近呢。
但帶著巧克力蛋糕回來的費雷斯,依然不冷不熱,古古怪怪。
看著她吃,卻不說話。
是因為被襲擊了心情不好嗎?
舒嬈也不說話,專心地吃巧克力蛋糕,放管家先生一個人冷靜一下。
費雷斯:“……”
。
“那是萊斯利家送來的保鏢,費雷斯,你這個狡猾的小人,你把人弄到那去了!”一大早,安東尼少爺就氣勢洶洶地找費雷斯算賬,因為他一覺醒來發現那兩個保鏢不見了,便怒不可遏……這個管家竟然連萊斯利家族都不放在眼裡!
“彆擔心,安東尼少爺,萊斯利家不會追究你把人弄丟的事情。”費雷斯淡定地翻著日程安排,隨意道,“我隻是把他們送回了萊斯利家,因為……他們很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