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豪華越野車拖著全身的泥濘進入大雲村的時候,張凡的回憶瞬間清晰了起來。
青山綠水,美不勝收,沒有任何工業的氣息,存在的隻有山村的淳樸。
一條延綿的山路直通村子,大雲村就建設在山穀中,仿佛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新鮮的空氣,翠綠的青山讓張凡臉上帶著笑容。
原汁原味的山村,沒有任何的汙染。大雲村是標準的窮鄉僻壤,周圍沒有任何礦產資源,耕地也少的可憐。再加上交通不便,這裡的貧窮一直沒有太大的改變。
車子進入山村,整個山村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窮,一座座破舊的房子淩亂的建設在山穀裡。中間夾雜著幾座新房,但是數量少的可憐。
大大小小的孩子穿著肮臟的衣服在村子裡亂跑,絲毫不用擔憂會有人販子把他們拐走。村民三五成群在哪裡打麻將,眼神中帶著麻木。
看到這一幕,張凡眼睛裡帶著一絲複雜的神色。賭博,在張凡的記憶裡,村子裡的賭博之風由來已久。
自己很小的時候,村子裡的人就喜歡賭博。並且因為賭博出過很多事情。而現在,看上去好像也沒有太大的改變。
越窮越賭,越賭越窮。有的人辛辛苦苦出去打工,掙得一年的錢不夠賭博輸一天的。這裡天高皇帝遠,連派出所的民警都懶得搭理村子裡的賭博陋習。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用這句話來形容村子裡的人不無道理。
“滴滴滴……”
張凡按響喇叭,聲音傳遍整個村子。這一下子村裡熱鬨了起來,很多人出來看熱鬨。
“哇,這是什麼車?”
“老五,這是奔馳,你沒看電視上的廣告嗎?”
“得好多錢吧。”
“爸,這是奔馳g級,一百多萬呢。”
“一百多萬,乖乖,這不是凡娃子嗎?”
“是凡娃子,這小家夥出去好幾年了,沒想打在外麵發達了……”
張凡進村後,村子裡熱鬨了起來。很多人認出了張凡,張凡在村子裡可是很有名。從小就是有名的搗蛋鬼,在同齡人中就是孩子王。
初中因為家庭貧困就輟學了,輟學後就出去打工,為了省錢好幾年都沒有回來了。
張凡的車子旁邊圍滿了人,張凡一一的和這些人打招呼。車子慢慢的來到自己的家門口。
“凡子……”
“媽……”
看到自己的母親,張凡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幾年不見,自己的母親蒼老了很多,頭上絲絲白發清晰可見。
右手打著石膏吊在脖子上,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被歲月折磨的好像六十歲似得。
“媽,你都這樣了。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為什麼不在醫院裡呆著啊,我不是給你打錢了嗎?”
張凡進入家裡忍不住埋怨到,前段時間張凡剛給家裡打了十萬塊錢讓家裡花。
“不是害怕你擔心嗎?你在外麵忙,回來一趟也不容易。再說了也沒什麼大事……”
農村人最樸實,對於錢,能省則省。看到母親這個樣子,張凡心裡一陣愧疚。
“媽,我爸呢?”
張凡趕緊問道。
“你爸去地裡摘辣椒去了。我去叫他……”
“媽,你在家裡歇著吧。我去叫,虎子哥,你去通知大伯和三叔,中午在我家吃飯。”
“好嘞……”
張虎笑著說,張凡家裡熱鬨了起來。張凡的爸爸張奎兄弟四個,張奎排行第二。張虎的爸爸張偉最小。
張家在大雲村是一個大戶,張凡的爺爺兄弟三個。張奎堂兄弟十六個,到了張凡這一輩,兄弟姐妹加起來,三十多個。
標準的大戶,整個大雲村人口也不過六百多人,大部分都姓張,仔細論起來都沾親帶故。
“虎子,雞殺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