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就是應姒姒的親爹?
確實很像。
但不一樣。
他一點不顯女氣,身形和年輕人一樣,臉也不顯老。
應姒姒上輩子根本沒認什麼爹,這輩子為何冒出一個爹?
驀地,她想起一件事。
大概是應姒姒四十來歲的時候,馮雙喜買下城東一大塊地皮,蓋了間祠堂。幫著應姒姒把鄉下親媽的墓地遷進燕京,牌位供進祠堂,新聞媒體最愛偷拍富豪的私事,遷墳的事情被曝光出來,她手裡抱的是兩個木盒子,她看到後還以為其中一個屬於自己的父親,專程到了墓地檢查。
自己父母的墓好好的。
她一度認為應姒姒為了卻那個鄉下女人的心願,弄了一個空盒子。
如今看來,那盒子裡裝的,可能是眼前這個人。
“咱們又遇上了。”沈豫天說。
李君祿捏著拳:“你做的事讓我背黑鍋,這事我絕對不會這麼算了。”
沈豫天氣笑了:“你背了什麼黑鍋?你拐帶我女兒的事,咱們慢慢算。”
“誰拐帶了?那是我名義上的女兒。”
“名義上的女兒?你和書妍有結婚證?你若和書妍有結婚證,和這個便是重婚,你的罪名大了。”沈豫天直戳李君祿的命門。
李君祿登時啞口無言。
“沒有結婚證,算什麼結婚?頂多和你訂個婚。你什麼損失沒有,卻利用我的女兒拿好處。無恥鼠輩!”沈豫天冷眼掃過幾人,走了。
李君祿胸口劇烈起伏,氣的,上前要打,被他抓住手腕推向一旁:“你的這點力道,在我麵前什麼也不是。”
李君祿:“......”
沈豫天本準備回家,走著走著來到家屬院門口。
遠遠的望著那間房,屋子裡黑漆漆的,或許已經歇下了。
他如今也不奢求她認自己。
知道她過得好,便滿足了。
準備離開時,遠遠聽見應姒姒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