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祿清了清嗓子:“你能否看在我為你找了一個好婆家的份上,到你親爹麵前為我說兩句好話,我當年是真心愛慕你媽,一聽說這事兒急了,才會遷怒你。”
應姒姒佩服他的厚臉皮,愛慕媽媽,婚後第二天離家一走二十年。
他的愛慕,真廉價啊。
“你彆提好婆家這事兒了行嗎?阿辭有如今的成績,不是因為你慧眼識珠,而是你也沒料到。即使你是我的親爹,從你把我騙進城嫁人開始,我便不欠你什麼,何況我們毫無關係。
你根本沒資格決定我的婚姻大事。
媽媽利用了你,也幫你回了城,之後再沒找過你,我們母女與你兩不相欠。”
李君祿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躥上來:“兩不相欠?我和你媽辦了酒的,十裡八村都知道你是我的女兒,是你三言兩語抵賴得了的嗎?”
應姒姒無比慶幸,沒有聽他的話改姓。
否則這會兒正好坐實他和媽媽的關係。
抵賴不得了。
她道:“咱們身處燕京,不是鄉下,誰知道你和我媽媽辦酒了?除非你自己回鄉下說,不過我那個親爹應該不樂意聽。換作我是你,離我和他遠遠的,安安穩穩過自己的日子。”
李君祿享受過權利帶來的好處,哪願意歸於普通:“姒姒,你當真一點兒不近人情嗎?”
應姒姒還是那句話:“我不欠你的,以後彆再來找我了,我對你很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