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拱手,“是,屬下告退。”
十四瞧著年羹堯的背影,深深的歎了口氣。
年羹堯服軟也不過是表麵的,他內心還是覺得自己沒做錯,雖然服了軟,但心裡那把火氣沒撒出來,便騎馬跑到了練兵場。
練兵場上,年羹堯拿著武器招招直擊要害,與其對打的邢風道:“年兄,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年羹堯扔下長槍,“哼,還能怎麼了,還不是十四爺,我剛剛去給他遞折子,提到主動大規模突擊的戰略,沒想到他卻給否決了。”
邢風有些訝異,“你還真把你那個策略跟十四爺說了啊?”
年羹堯又從旁邊抽出來一把木劍,“說了啊,為什麼不說?我覺得現在突襲是最好的時機。來啊,再練一盤兒。”
邢風忙擺手,“不了,不了,我這體力可跟不上你的,你要練,去找彆人吧。”
年羹堯收了架勢,“你這就沒趣了啊,這不是想跟你切磋切磋才找你的麼?”
“沒有,我是在想你剛剛說的話,以前就提醒過你,這個策略等冬季的時候再提,那時候十四爺定是不會反對的,這個季節正是休養生息的好時候,你一心想著策妄阿拉布坦要準備糧草,守衛可能鬆懈,但你也得考慮考慮我們這邊兒的情況啊,十四爺和皇上都是看重百姓的,如今正是農忙的時候,十四爺怎麼會同意?”
年羹堯有些氣憤的坐到旁邊的木樁上,“這是優柔寡斷!若是讓我做大將軍,我早就不惜一切代價把策妄阿拉布坦消滅了。”
也正是你這種性子,現在隻能是左前鋒。
“那你這個代價也太大了。”右前鋒西林覺羅·鄂爾泰道。
年羹堯見鄂爾泰過來,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你難道沒有反思麼?百姓的性命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值錢?”
“誰說不值錢?隻是兩下對比要取其重而已。”
鄂爾泰搖了搖頭,“邢風,過來跟我切磋切磋,你上次那個回旋踢不錯,教教我。”
“成,不過若是被踢中了,你可不能花我的銀子請軍醫。”
鄂爾泰挑了挑眉,“那你也得有本事踢中小爺。”
邢風紮好架勢,輕聲一聲,“這就來試試了!”
年羹堯坐在木樁上,看了會兒練兵場上的兩人,便轉身離開了,他的策略是最適合當下的!總得找人好好商議商議。
而十四那邊,年羹堯走後,十四又拿出來了胤禛送來的折子。
“年羹堯這個人太過莽撞了,多留心一些,爺擔心他私下做小動作。”
貼身太監躬身道:“主子爺,年大人不會不顧忌您吧?”
“哼,他這種人,最會表麵服軟了,剛剛你可瞧見了,走出去之前的那個表情可是非常不服氣呢,若不是他能打仗,爺一定向皇上上折子撤掉他!”
貼身太監眼神微閃,“嗻,主子爺,奴才明白了。”
“嗯,另外再準備些筆墨,爺要往京城回信。”
“嗻。”